说着,转过头,看向杨成龙,“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收下月奴吧,你好人有好报,月奴来生做牛做马,必节草衔环。”
这番说辞,说得令人感同身受,云州的确在年前就发了大水,有许多灾民也涌向了京城,况且这女子,身若柏柳,十分消瘦,清丽可人,一哭下来,更是楚楚动人,在场有许多男人,都要把持不住了,便纷纷喊道,“小娘子,他不要你,你跟俺走呗~!”
“嘿嘿,跟我走吧,爷我虽没钱,但我活好,保把小娘子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小娘子,刚才你怎么不说是卖身葬夫,若早知道你愿意卖身葬父,这下葬的钱,俺许大八便是砸锅卖铁也要帮你出,哈哈哈,跟俺走吧,俺这里还有二两银子,够你葬十个父了。”
这些人简直了,开始还好一点,后来说的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猥琐,莫说把这白衣女子吓得缩在了杨成龙脚下,便是一开始有些犹豫的杨成龙,眼神也有些不善的望向那几个开口的人。
“算了,既然你说不进屋,只做个打扫丫鬟,那我便……”杨成龙正待要答应,马车里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等等……”
“怎么又是他?他到底要干嘛?”众人见马车里的女声又再次出现,不由纷纷议论道,“他不会是看上人家杨公子了吧,要不然干嘛三番四次阻止这件好事?”
“就是,要我遇到这么一个美人愿意投怀送抱,我早就答应了,那还这么拖拖拉拉,还由得马车里那个娘们说三道四。”
白衣女子也是怒了,他转过头,狠狠瞪了眼沈心然的马车,“这位小姐,你三番五次打断我的话,是何意思?难道你要小女子漂泊异乡,孤苦伶仃,死在这街头巷尾,你才开心吗?你好狠的心啊,我哪里得罪了你?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异乡人,见都没见过这位小姐,可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白衣女子也是了得,话说的这么狠,但是声音却很娇美,像唱出来一样,别带一分韵味,而且最厉害的是能一边说,一边落泪,落泪的样子还不难看,都是一颗一颗像珍珠一样滚出来,不像正常人哭的时候声嘶力竭,鼻涕口水一起喷,难怪这么多男人都围着她在这指指点点,便是坐在马车里的沈心然,透过马车的缝隙,看了他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也不如觉得是个人才,能把哭,哭出美态。
周围的人也不忿的帮腔道,“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嫉妒姑娘你长得漂亮了。”
“就是,这年头,长得丑不敢出来见人躲在轿子里没人会怪你,但动不动就怼那些长得比你好看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就是,不仅人丑,心也丑,老是破坏别人的好事。”
对于这些人的指责,藿香皱了皱眉头,纵使沉稳如他,也忍不住想要对回去,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车厢里的沈心然终于开声了,“我丑,我承认我的确长得不如这位姑娘漂亮。”
见他承认,众人不由哈哈大笑,道,“居然还有人会承认自己丑,我还真想看看轿子里的人长得有多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