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只做老好人在一旁笑呵呵,看戏的薛氏这回都说话了,沈心然便觉得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他在城外卖米的事情,也是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而且他自己自报家门说是,乐伯府的表小姐,被她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而且在城外百米铺卖米周,已经卖了五六天,同时,靖王的部队的小队长当场递给他的,银票钱匣子,那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的,
按照,季府后院这些女人贪婪的个性,是不可能放过,他卖米得来的钱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表现的与世无争的二舅母,居然也会为了这些钱财,暴露本性。
沈心然这回倒是想错了,他的钱财,薛氏自然是垂涎,可薛氏更想要除掉的是沈心然这个人,从这一小年的相处,他已经越来越摸不透沈心然了,当初沈心然刚来的时候,整一个傻白甜,无论别人怎么戏弄,他,都以为别人是对她好,但这么后半年,却蓦然转变,不仅变的,乖张怪戾,行为多变,而且最主要的是,只要什么事情跟他沾上边,他们都会,吃个大大的亏。
所以他一直在怀疑,其实这半年来,主上发生的许多怪事,还有他们的霉运都是沈心然策划出来的,为了逼沈心然露出马脚,薛氏这才不情不愿加入到了声讨沈心然的大军当中,因为单套,年氏这只纸老虎,还有李氏,这个游泳无谋的蠢妇,想要逼沈心然露出马脚,还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薛氏不得已之下,也只能亲自上场了。
薛氏以孝道入手,以长幼有序入手,从这方面,还去克制沈心然,让他无话可说,
被薛氏这么一提点,老夫人年氏也是信心十足的道,“对呀,你二舅母说的对,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既不愿听外祖母的话,也不能这般堵我?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况且我难道说错了吗?”老夫人年氏,一件件一桩桩数落道,“你是何时女扮男装,跑到外头去厮混的?你又是何时与那杨府勾搭上的?还有你跟我说说,靖王买你的米,米是从哪里来的?银子又如今在何处?”
瞧年氏那毫不掩饰的嘴脸,说话都不带掩饰的,什么叫做,到外面厮混?什么叫做勾搭上杨府,还有,银子在哪里?又关他什么事?
既然这老太婆不要脸面,沈心然,也无需顾忌这么多,直言道,“外祖母,我这敬您是我外祖父的续房,才在这儿给您施了一礼,叫您一声外祖母的,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您何时又曾关心过我,我也不是您的亲生外孙女,所以管叫不管叫这事儿,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外祖父还健在呢,我住他的院子,自然是由外祖父管教了,”
“你!”见沈心然头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没有半分胆怯模样,年氏气的肝疼。
他前阵子生了一场怪病,这阵子还在养病,对于沈心然的变化,她早就从两个媳妇,还有下人们的谈论中,知道了一二,尤其是沈心然,日日找借口,不来他的松鹤堂请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丫头已经生出了自个的主意,只是万万没想到,以前却诺处处讨好她,想要与她亲近的便宜外孙女,如今却如同一只小老虎仔一样。
虽然看着还小小个,羽翼未丰的模样,可是做派气度,着时不能让人小觑,看来他在养病的这小半年,这丫头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