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众多吃瓜群众真是被太子的骚操作雷的外焦里嫩,闭门谢客在家的沈太傅面对小内侍的问候,整个人也是懵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之后脸一下子就黑了,但还不能表示出自己的不满,只能耐着性子打发走了小内侍,顺便替他转达对太子殿下的问候。
等把人送走,转身就打碎了一只茶盏,沈太傅的长子,现已任户部侍郎的沈致远闻讯赶来。
“父亲,儿子听说太子殿下派人来探望您,是真的吗?”沈致远看都没看地上摔碎的茶盏。
沈太傅不说话,脸色铁青,有时候不回答就已经是一种答案,沈致远叹了口气,重新斟了一盏茶递给沈太傅,安慰道:
“父亲消消气,殿下也是一片好心,这也代表您在殿下心里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
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长子,沈太傅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罢,殿下的性格就是如此,为父跟他生气又有何用!”
“父亲能这么想就对了,回头儿子让人带话给琴儿,让他好生劝劝殿下,殿下年纪尚轻,父亲好好教导就是了。”
沈致远安慰了一番,沈太傅默默点头,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沈致远的庶长女是太子侧妃,沈太傅又是太子的老师,沈家已经牢牢绑在了太子这条船上。
“父亲......”沈致远欲言又止。
沈太傅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你妹妹的死与我是否有关?”
“儿子不敢,”沈致远十分惶恐,连忙请罪,“只是现在外面的谣言愈演愈烈,儿子担心一旦此事被陛下得知,恐怕会影响陛下对父亲的看法。”
“你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吗?”沈太傅笑了笑,“做多错多啊,难道我现在澄清就不会有影响了吗?”
沈致远语塞,沈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会客厅,“一动不如一静,致远啊,你的心性还是要多加历练,太急躁了。”
......
沈府前院,沈慧的灵堂还在搭着,不过该来祭拜的都来过了,现在只需派人守灵,等过两天下葬就好。
虽然这是白天,但也没几个人愿意,毕竟这也不是啥好活,大家推脱还来不及,只有方贵是主动要求的。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由方贵还有另外一个家丁一起守灵,他们还要在特定的时辰给沈慧烧纸钱。
“方贵,你说姑娘真的是老爷杀的吗?”人都是八卦的,虽然是白天,但家丁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跟方贵说起最新的消息。
方贵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烧着纸,家丁自顾自说着,“姑娘这一死,我看老爷也不怎么伤心啊,不像是夫人都卧床不起了,依我看,还真不好说,你觉得呢?”
家丁觉得自说自话挺没意思的,忍不住推了方贵一下,你倒是回应我一下啊!
方贵真不想回答,但有人就是非要他说,他有些不耐烦,硬邦邦回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一个底层的家丁,小心三管家听见让你去刷恭桶。”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不想说就不说呗,咒谁呢在这!”家丁不乐意了,但还是下意识看看周围,见没有人这才放松下来。
眼珠子一转,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呦,不行,我肚子疼,那什么,我先去趟茅房,你自己看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