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彪痛的龇牙咧嘴,但还是硬气的大喊:“我不服。”
陈总勉强的笑了笑,说:“不服的话,你继续跟他们打。”
鲁大彪说:“打不过。”
陈总说:“那就是服了?”
鲁大彪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知道打不过,可我就是不服。”
陈总没有再理他,转头看着程黎平,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程黎平把手里的钢管扔在地上,爽朗的笑了:“你处理资产,我们也买不起,你们离不离开黎城,我也不关心。就这样吧,散了。”
说完,程黎平扶着良心厨,转身就走。刘卫国没说话,何勇也没说话,丁二和其他的几个学徒更不可能说话,都跟在程黎平身后。
可是,陈度帆突然打了个哆嗦,直直的摔倒在地。程黎平大吃一惊,只见陈总全身剧烈抽搐起来,没过半分钟,四肢一挺,再也不动弹了。
鲁大彪吼道:“姓程的,你杀了陈总,我跟你不共戴天。”
何勇反唇相讥道:“傻X,谁碰他了,他这是羊癫疯,自己死的。”
鲁大彪呸了一声,骂道:“放你妈的屁,杀人偿命,你们谁也逃不了。”
程黎平静静的看着陈总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何勇还想再跟鲁大彪对骂,被刘卫国一把扯了回去。抬头一看,坑洼地外面站了一群警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围过来的。
市局的头头全都来了。王敦儒局长、几个副局长、特巡警大队长杜德永,法医科科长……上百位警察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望着场内众人。法医蹲在陈度帆的尸体前,只闻了一下便站起身来说道:“*中毒,人已经死透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抓回了市局,最后跟陈总站一起的人作为重点嫌疑人,被单独羁押。省城来的那群混混满肚子都是苦水,收了陈度帆一点小钱,原以为摆个花架子就能唬退对方,哪想到莫名其妙被打了个团灭,最后又被揪进了看守所。
在市局一群领导的注目下,杜德永给程黎平等人做了笔录。聚众殴斗,致人伤损,这些罪名程黎平都认了,但投毒谋杀陈度帆,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王敦儒和其他领导开了个碰头会,认为陈度帆的死因存疑,有可能不是*中毒,而是被人围殴致死。
杜德永大吃一惊,急忙跑去找法医查证,原本判断陈度帆中毒而死的法医一改之前的说法,坚定认为陈度帆因殴斗过程中伤到头部,颅内出血死亡。
杜德永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这个朋友,又被人算计进去了。但这次跟以前可完全不一样,那么多市局领导亲眼目睹,如此大范围的聚众殴斗,又造成一位着名企业家当场死亡,性质恶劣,影响严重,恐怕谁出面也保不了他。
来到拘留室,杜德永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神情,愤愤的吼道:“程黎平,你这个蠢货,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遵纪守法?”
程黎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最多是个治安拘留,我有心理准备。”
杜德永怒道:“你有个屁,有人在算计你,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你这回死定了。”
程黎平点点头,没有说话。事实上,当大批警察出现在坑洼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他甚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可是,正如杜德永所说,这一回自己没办法再逆转乾坤了。坐在拘留室里,程黎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自从回到黎城,他就没想过要伤害别人。可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让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