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尧的脸，贴在他心脏位置，熟悉又温暖，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凌尧的无力的勾起了唇角。

临死前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哪怕只是幻觉，她依旧满足了，而这一切终于结束了，真好......

......

医院里。

抢救室的门依旧紧闭着，这已经推进去了差不多两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洁白空荡的长廊，静悄悄的，鼻息间全是消毒水的气味，明明就是清爽消毒的气味，纪攸宁却觉得那是死亡的味道。

等待的过程中，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

纪攸宁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微垂着背，双手不停交搓在一起，目光落在前方紧闭的门上，这样的姿势，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动也不动。

许辰朗和莫寒以及他的那些朋友，都靠墙而站，默默的等候着。

很多人都不知道凌尧是谁，只知道是一个能让纪攸宁失控发疯的女孩子，他们想问，可又不敢问。

只能跟着他，一起煎熬着。

纪攸宁的脑子里，全是凌尧泡在水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还有她冰冷的身体，他抱在怀里，感受不到她一丝温度，也听不到她的心跳，更摸不到她跳动的脉搏。

只要一想到这些，纪攸宁就心慌，心脏的位置就会一颤一颤的疼，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动也不动，被推进抢救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