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我说一句实话真的那么难吗？”

最让他失望的难过的，不是从小家人对他的忽视，而且欺骗。

就像小时候，他们狠心把他送进部队的集训营，每次他一哭闹，妈妈总是会安慰说，等妈妈忙完了这段时间，就会过去看你了。

结果他等啊等，一直等到放假的时候，妈妈也没来。

曾经他最期待的就是每周接听妈妈的电话，后来慢慢的，他最讨厌的就是接听妈妈的电话了，因为每次通话，就意味着又一次欺骗。

所以，他从满怀期待，到不假思索的拒绝，慢慢的跟家里人的关系也疏远了。

沈凤玲昂头看着他，想不到他还是查出来了，她下意识伸手握住纪攸宁的手，紧张道：“攸宁，你听妈妈解释......”

纪攸宁拿开他的手，侧脸看向一旁，冷声道：“从没想过，我妈妈竟然这么伟大，为了纪家的太平盛世，不仅可以牺牲自己亲儿子喜欢的人，还可以放过想要杀害自己亲儿子的凶手......”

纪攸宁笑了，笑得极其讽刺。

沈凤玲的双手悬在空气中，整个人像石化一般，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伤人的话，会从攸宁的嘴里说出来，微垂着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溢出，然后落到地上。

纪攸宁瞥了一眼，心里十分难受。

沈凤玲赶紧抬手快速的擦拭着眼泪，然后解释道：“攸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妈妈解释啊。”

“您能言善辩的样子，让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