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玲抿唇一笑，看着纪攸宁的时候，眼底全都是爱。

她说：“现在就算你知道当年的真相又如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都只是属于怀疑而已，妈妈不希望你做傻事。”

纪攸宁不说话，冷静过后他也没像昨天那么冲动了，他迫不及待想见阳阳，可是没想过去找陈景明对峙。

是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所有的冲动行为，都有可能是将整个纪家陷入困境的因素。

所以，他一定要冷静。

“攸宁，以后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过问了，更不会干涉，但是你要谨记，凡事都要先思而后行，也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凡事先思而后行，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淡淡的嗓音掠过耳边，纪攸宁微微一怔，脑子里不禁出现凌尧的模样，还有她的那句：纪攸宁，你要是走了，就真的失去我了。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感觉的他，竟然突然感到烦躁，不是因为骆阳阳，而是因为凌尧的话......

正好此时沈凤玲有说道：“骆阳阳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走出来了，关于她的死，如果非要说是谁的错的话，那错的那个也是我，要惩罚的也该是我受惩罚，而不是你......”

“你别说了！”纪攸宁越听越觉得烦躁，一时没忍住，便低声呵斥道。

沈凤玲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说道：“当初不让你去救她的人是我，所以间接害死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有罪，该赎罪的人也是我......”

“我叫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

纪攸宁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原本已经慢慢克制下去的怒火和冲动，又再次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