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奇怪，”恒甫说，“你也知道吧？我原本是被李芙蕖半胁迫地去天台，就是打算对付孤身一人的你的。你就那么想救那个姓赵的赵元？”

“只要是生命，只要是犯罪，就没有无视的理由。”宋瑶道，“我知道。”

“你就不讨厌我？你知道李芙蕖让我们对你干什么吗？”

“隐约能猜到。”

“你猜是猜不到的。反正.....挺恶心。”恒甫吃了几口面条，“外表越光鲜亮丽的女人，心里越肮脏，我已经见过太多那种女人了。”

他一双单眼皮但凌厉的眼睛打量宋瑶：“你走吧。如果你能找到医生。”

“我和吴成豪打赌三周内让你们中的一人作证。”宋瑶说，“你把伯克医生的资料给我，我明天就能把他请来。”

恒甫没想到宋瑶有这么大能量，拿出廉价手机截图给她看。

宋瑶凑过去看，恒甫有些无意地偏头看了眼她，发丝在她的淡粉色脸颊垂落。

他有些自卑情绪浮上，从未见过这么有个人性格魅力的女生。

宋瑶离开恒甫家小区，走在双行人行道上，打了个海外电话，扰人清静的凉风卷起路边的卫生纸，几家小吃摊的店主注视着放学的中学生们，宋瑶因为避让放学的人流，去了一家零食店。

站在店门口台阶下打了电话，宋瑶切换了好几种语言，如鱼得水，自然无比。

偶尔她烦躁地用手指堵住一边耳朵，以更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说话，因此越来越往安静的小巷里走了。

踢着鞋边的石子，少女最后终于直接和伯克医生对谈了。

〖您就是GAP的总理事长？〗伯克医生用自己国家的母语诚惶诚恐地问，生怕漏掉宋瑶哪怕一句有用的话。

〖是我，情况是这样.....〗宋瑶说了一通，“我花两倍价钱请您来做手术。”

宋瑶的谦恭和有礼貌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