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沉默了一会,“我们不会在一起蹉跎三五年的,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儿,再沉迷爱情我也知道女人的保质期。一年,如果一年后我们还无法结婚,这段感情就该结束了。”
果然是我认识的罗姐,还是这么霸气。我叹了一口气,这么坚强独立,让我好生羡慕。
捂了捂肚子,我皱了皱眉头,“行了我也不跟你扯了,肚子又疼了,我要去方便一下了,挂了啊拜拜。”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去医院啊!我说真的啊喂--”
掐断了电话,我一咕噜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再次进了厕所。一轮结束后我起身洗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此刻惨白的小脸,恨不得蹲在地上大哭一场。
拉肚子,重感冒真是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你要是哼唧两声吧,又会显得小题大做,矫情。
你要是一声不吭的话,确实是受不了。拉肚子那一刻肚子里像绞在一起的疼痛感,重感冒鼻子塞住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哪一样都是极其不舒坦的。
我再一次体验到人真是纠结的动物。明明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趴着挺好,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却突然觉得委屈了。
“岳恒,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吸了吸鼻子,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
“我没事就不能给打电话了?”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岳恒的声音也充满了疲惫,似乎刚刚才结束高强度的工作,“我听李毅说你吃坏了肚子,现在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罗姐告诉了李毅,李毅转眼就告诉了岳恒,岳恒立刻就给我来了电话。
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这些人一点都不注重隐私为何物好,还是该佩服这个过程进行的时间居然只有这么短,又或者是该感动岳恒知道了之后立刻就放下工作来关心我。
有人关心,之前觉得无所谓的此刻通通觉得难以忍受,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哭的一哽一哽的,“我没事了,就是刚刚有些难受而已。”
生病的人总有资格偶尔矫情一下吧?只是我矫情却也不是不明白事理,岳恒忙工作已经很累了,说不定浑身上下酸疼处比我还多,我又怎么能让他为我担心呢。
咬着唇,我贪婪的听着岳恒磁性的声音,从中获取我想要的温暖。其实我真的很想劝岳恒去休息一下,但我明白,即使我劝了,岳恒也一定不会听我的。
毕竟他是工作狂,这是很早以前我就知道的事了。岳恒若是不拼,也没办法站在今天这个位置上了。私生子,其实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岳恒这一类自立自强的私生子。
多少私生子被生下后就感慨命运的不公,凭什么同样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就在家里的宅子里好吃好喝任性跋扈,而他却和母亲过着过街老鼠般的生活。
他们怨恨自己的父亲,怨恨那一个家。当然了,岳恒也一样恨。恨既然那所谓的上流社会眼里容不得沙子,看不起情妇和私生子的存在,当初又何必要非要去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