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相当于皇盗里的鲁班大师?”
“谢谢,过奖。”
“可你穿红色的衣服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地下有一种奇怪的动物,特别凶残,两眼放绿光,见人就咬,还喝人血。但是这东西见太阳就死,所以常年生活在地下,老百姓贴切地称它们为见光死。这见光死神似野猫,但体型偏大,皮还很厚,拿矛都捅不死,我这密道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只。不过这东西唯一怕的就是红色。所以我才穿红衣服来。”
芜念看了看自己身上:“可我……没穿红色啊!”
“完了完了,快灭火把,我把这事忘了!”刘得淏赶紧把火把和墙上的蜡烛吹灭。
“你别吓我!”
“坏了,你听见声音没?”
芜念本想抓住刘得淏的衣服,可是密室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她摸来摸去,摸到了一搓湿润的皮毛,吓得她惊声尖叫。
刘得淏赶紧点起火把,芜念捂着耳朵尖叫着,抱住了刘得淏:“我碰到它了……我碰到它了!救命啊!”
“原来在这儿啊!”
芜念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墙上挂着一件貂毛领的披风。
“在这里放久了,都潮了。”
“好你个刘得淏,你骗我!”
“你也不动动脑子,没看见这儿的东西都是喷的红漆吗?我怕衣服弄脏了不好洗,平时索性就穿红色的衣服来。哪有什么见光死,你这么好骗。”
芜念追着刘得淏打起来:“我让你骗我!你给我站住!”
“自己又胆小又笨还怪我。”
“今天非得打死你。”
“我好怕啊好怕啊!”
此时,黑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吓得刘得淏赶紧抱住了芜念:“啊!真的有怪物!”
“别怕!”芜念拔出剑:“有种出来……出来跟我们决一死战……藏着掖着的算什么?”
刘得淏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那边好像是我放的风力机,也是盗墓的时候用的,维持墓内外气路的平衡。”
“你借机占我便宜吧!”芜念说:“找打!”
刘得淏抓住她的手,一把拽进怀里:“就占你便宜了怎么着,别人我还不乐意占呢。”
“你别这样,人家看见多不好。”
“长陵之难不解,我们两个的事情也得缓一缓了,你啊,还得跟着我受苦。”刘得淏把脖子上的玉坠摘下,给芜念戴上,“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去找到师父做媒,你我就结婚。之后,天大的事,再也不如与你重要。”
“听你的。”
……
雷皎洁拿着尹晟麟给他的密信,摇摇头道:“那便不能先打翎城。童小姐被尹晟麟挟持了,我们决不能贸然进攻,真到了谈判的境地,尹晟麟手里有人,咱们肯定谈不过他,先按兵不动,派人去问问童丞相吧。”
“可是我们手里也有尹晟麟的家人,一个换另一个不就行了。随便拿一个什么八皇子、长公主之类的,互换一下不就可以了?”
“这事情是你我能擅自做主的吗?”雷皎洁说:“真是换人,也得问过丞相。派人去长陵,我们先按兵不动,跟尹晟麟耗着。”
……
“驾!”王富贵带了手下王吉祥,早已绕道而行,策马扬鞭到达翎河客栈。
“两位军爷,吃饭还是住店?”小二帮他们将马牵到棚中。
“一楼二楼各一间房,酒菜先备上。还有,现在正打仗,外面这么乱,不要称我们为军爷。”王富贵说。
“那二位客官进屋稍等。”
王吉祥不仅是王富贵的手下,也是他本家的兄弟:“将军,殿下这招行得通吗?”
“管他呢,既然是对付雷皎洁,行得通行不通,咱都得试试。先去把衣服换了,不能让他们看出来。”王富贵说:“早在豹炬军的时候,就看不惯雷皎洁,这人啊,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现在军中都传,说是齐王殿下来南境,攻打黑国,硕果累累。抢了雷皎洁的风头,你想想,要是齐王不来,雷皎洁就不是给齐王打下手的了,雷皎洁这人心气高,憋了这么多年,肯定憋成王八了。”
“也不能这么说,就算齐王不来,南境的首领肯定也是我啊,有他雷皎洁什么事?”王富贵倒上酒:“天色暗了,别喝太多,盯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