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城位于翎河与箍河交汇处,两条水道合并后称睿河,从北陵之北流入凛海,睿河和窦江是窦国境内两条大河,但窦江水势汹涌,居天险,可据而守之,箍河过渭城,翎河过长陵后逐渐变缓,使睿河变成了一条重要的水路,极大的缩短了窦国从东到西的行程。
而位于三河交界的贸城,又被称作“三龙望月”,是重要的商贸交易地点,也是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大城。当年,草民英雄韩献便是在贸城起名讨伐童文,虽然起义被扼杀在摇篮里,但崇高的精神和无畏的勇气令人赞赏。
……
莒王邵常渚刚在金州城里兴奋了几个时辰,刘得淏便带着二十万大军赶到。
安全起见,童文派丁桥和李仁杰跟着刘得淏一起,童文告诉两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童岸佐活着带回来。可是童文并不知道,童岸佐其实已经在芜念等人的手里。
“父王!”邵忧说:“看这架势,盗王是打算撕毁约定了。”
“他有二十万人,还是打攻城战,你还真以为他能打得过我们?”邵常渚说:“管他遵不遵守约定,我们都要把金州死死握在手里,这金州城别的不说,城墙是相当的坚固,撞城车怎么都撞不破。我们三十万人基本没有损失,守住金州城,是件非常简单的事。”
刘得淏和丁桥站在金州城门之前,想要成功把莒国往贸城引,要先解决丁桥和李仁杰两个绊脚石。
刘得淏问丁桥:“丁将军,你有没有什么策略?”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跟里面的人和谈。看他们开什么条件。”
“你看他莒国像是能何谈的人吗?躲在城里,像只缩头乌龟,我看他们是想死守金州。”
“那怎么办?童公子的安全也很重要啊!”
“如果攻城,万一他们急眼,杀了童岸佐,那就前功尽弃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打。”
“你有什么办法把这里面的莒驴引出来?”
“回大营,我们找李将军商量一下。”
三人正在地图前商量着,李仁杰建议偷偷派人溜进城内救童岸佐。
“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没成功,童将军反而更危险。”丁桥说。
“我看就依我说的,把他们往南引,比较好打一些。”刘得淏说。
“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些缩头乌龟根本不可能出来啊!”
刘得淏拿出水壶喝了口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据可靠情报判断,莒王邵常渚是和邵忧一起来的,我想我们可以在邵忧身上下手。”
“邵忧也在乌龟壳里呢!”丁桥拿过刘得淏的水壶:“渴了,喝点儿。”
“这里面是酒。”刘得淏说。
“真的啊!”
“假的。”
“你这么说我非得尝尝,酒也好,水也好,能解渴就行。可把我渴坏了。”丁桥拿起水壶大口大口的喝,这时,营帐外忽然飞进一颗小石子,打在丁桥背上,丁桥好像中了邪一样开始咳嗽。
刘得淏说:“是不是喝水呛着了?”
李仁杰拍了拍丁桥的背,刚拍了两下,丁桥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令人万万没想到,一个赫赫有名的丁桥将军,竟然被一口水呛死。其实这是刘得淏设的圈套,自己喝水,引诱丁桥,当他拿过水壶喝的时候,账外埋伏好的游修弹进一颗石子,点在丁桥穴位上,丁桥止不住笑,便会被活活呛死。
行动前,游修问道:“这能行得通吗?”
“我拿人试过。”刘得淏冷冷地说。
“那这招真够毒的,我以后喝水可得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