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御五射已很严格,不过要求并未就此满足。时至战国,随着战争的进一步升级和兵源的扩大,对车兵还有了明确的体质要求。凡荣登战车者,必须年龄40以下、身高1.73米以上、且能追逐奔马。
精锐的甲士得来不易,其生命安全自然受到格外重视。因此无论是起初贵族自费的行为,还是后来演变为国家配发的标准,甲士始终拥有全军最精良的盔甲,尤其是不便躲闪的御者,秦代时更连双臂都包裹个严实。除盔甲外,战斗员还配备一种先秦特有的、便于战车上使用的小方盾。不过牺牲在所难免,为了保证甲士死伤战车不致瘫痪,西周后有了傍车而行的预备甲士,西周时为每车7人。
该说马了。秦俑和唐三彩都堪称世界艺术珍品,但其中迥然不同的战马形象却反映了中国战马的发展轨迹。与秦汉后在内外杂交下培育起来的硕壮唐马相比,土生土长的先秦战马委实其貌不扬,矮小粗糙得令人沮丧。可叹中国虽为世界马种发源地之一,本土及周边马种却先天不足,纵有吃苦耐劳的品性,却失之速力。试想如若盛产宝马良驹,那麽凭着历代坚持不懈的马政,何愁不能拥有傲视天下的滚滚铁蹄呢?
先秦战马主要分为中原原产马和西北秦马两支。前者虽然日后为极富耐力的蒙古马淘汰,但从春秋卫文公时期,仅卫国就有体高1.38米以上的母马3000匹的记载中,依然能略窥其当年风光。后者是历代西北战马的重要血统之一,也是如今中国三大名马之一-河曲马的前身,在战国晚期的强秦,其战马体高均在1.33米以上。这些记载中的战马,固然与动辄1.5米左右、速力兼备的地中海战马根本没得比,但对只产小型马的中国而言,却堪称先秦时代劳动与技术的结晶。
供战马披挂的甲胄出现于春秋,这是中国最早的马甲,材料是表面涂漆的皮片,绘有精美繁冗的花纹。威武的花纹除了能振奋军心,有时也是一种武器,据传晋楚城濮之战中,晋军将虎皮蒙在马背上,竟吓坏了对方战马。可惜古人并不像今人那麽重视迷彩,这种战例也便寥寥可数。
战车给人的表面印象是速与力的强大结合、是奔驰的堡垒,不过一旦考虑到其虽经历了夏商的独立成军、西周和春秋的车步混编、战国的复归往古等变迁,却始终恪守着步兵领队的角色,实际的机动性就大大值得怀疑了。
春秋是车战的鼎盛时期,也是车步混编的高峰,西周时每辆战车步兵15人的编制,在春秋中期以后,已经发展为60人甚至更多,部署于战车的前锋和左右翼,有如此庞大的直属步兵拖累,即便是更为灵活的骑兵,恐怕也无法指望有游击疆场的自如了。两军在主将战车的肃杀战鼓中缓慢接近,当近至只有数百米的时候,前锋一分,战车全线杀出,步兵紧随其后,轮碾声、蹄踏声、战旗猎猎、战鼓隆隆、马嘶人喧霎时混为烈岚,破空箭雨下的人仰车翻之后,两股宽大的洪流猛烈碰撞在一起,突刺、拦啄、闪避将血肉与沙尘搅拌-以上描述大约应是当时的战场写照。
战车主战的局面,时至战国有了变化。也许正为对抗战车,战国强弩机构虽较简陋,凶猛却不逊于历代,据记载韩国强弩可至600步,估计有效射程不下260米。弩外弓内的箭阵成了对抗车阵的利器,在强弩威力的笼罩下,皮甲的防护顿显寒酸,使战车的性价比面临严重威胁,加之许多不便战车行驶的地域也成为了战场,战车的主战地位开始没落了。
不过战车的衰落并非是急转直下,战车虽已失去主战地位,但作为步兵冲锋的强力铁拳,作为骑兵队的指挥中枢,依然具有实用价值。这个没落的过程一直持续到西汉,直至汉匈战争促使骑兵异军突起抛弃战车的跟随,而中原随着内战的终结也婉拒了战车的协助,才黯然退出了纵横驰骋2000年的历史舞台。
可西凉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度,经历几世变革,逐渐掌握了战车的制造和使用方法,西凉国土多为平地、荒漠、戈壁,尤其在荒漠之中,西凉更是发明了适宜沙地行驶的专用战车,戈壁多风沙,常人难以承受,战车的外壳在这儿起到保护作用。
从广义上说,中原大陆古代战车是指专为作战使用的各种战斗车辆的总称。它由原始社会晚期木板圆轮式陆上运载工具演变而来,除了辎重车和特种攻城车外,主要有商周车战时代用来乘载士兵作战的木质战斗车辆,以及宋代以后装备各种兵器的战斗车辆。
据文献记载,我国在远古时代已有车骑。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战争规模的扩大,战车使用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在周武王灭商的牧野(今河南淇县以南卫河以北地区)之战中,就动用了三百乘战车。到了春秋时期,战车发展到鼎盛阶段,千乘之国已不稀罕。周襄王二十年(公元前632年),晋楚两国在城濮(今河南濮阳,一说今山东鄄城濮阳集)之战中,双方各出动了七百乘战车。到春秋末期,有的诸侯国拥有战车达四千乘以上。春秋战国之际,虽然由于步骑战兴起,车战地位逐渐下降,但各诸侯国拥有战车的数量仍然相当可观。直到如今,战车在战争中仍然发挥着一定的作用。
西凉拿出看家本领,势必要与黑国决一死战。
……
尹晟麟和童岸苏在城门外等到了刘得淏和芜念。
“参见太子殿下。”
“盗王。”尹晟麟说:“回来就好,多亏盗王亲自去莒国,避免黑莒联合,如今黑国大军已经在西凉的南面驻扎,战事一触即发,我们窦国也要出兵协助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