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褚铭显然也没有打算听听他的意见,紧接着就说道:“那时候我想到最多的就是我爸究竟会怎么选择?但由于它实在太过坦荡,在第一次偷偷见了悦悦这后,他回来就把所有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对我没有任何隐瞒。面对这样的一个态度和他说带给我的一种平和、宽厚的语境,我当时应对的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深明大义的。但只有我知道,我有些害怕。我是个很讨厌冒险,也不爱生活、工作里出现太
多变数的人。我爸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都给了我一个最稳固的生活环境,从那一天起这个环境也不再稳固,我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绝对谈不上心情有多好。”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后来一个劲儿的帮你爸和悦悦修复关系?”
“尽管他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些年的相依为命,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的。光凭这一点,我就要为他做更多的事。”
霍予沉点点头,“我发现你这个性格更适合在学校里面教书,学校里的环境相对单纯一些,没有外面的工作环境那么复杂。”
“我们做地质的相对而言都比较单纯,大部分人的重心都放到了科研上,很少会像商业机构频繁的出幺蛾子。”
“说的也是。”
两人闲聊到这里时,对看了一眼,均是摇头失笑。
褚铭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明天早点起,顺便订一些野外露营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在后备箱了,明天再带点吃的东西就够了。”
褚铭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往外走。
霍予沉伸了个懒腰,也把笔记本收了起来,便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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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老爷子就让人送了霍予沉要的东西过来。
送东西的勤卫兵给他们演示了飞行器的用法以及拍照方法之后,便离开了。
三个人各自背着包,出了酒店朝城外开去。
他们把车停在上次霍予沉和魏逢下车的地方,褚铭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山体,昨天看他之前认定少了几棵树的那一处。
从山下走到那一处的各个方向都没有破坏的痕迹。
褚铭问道:“那个航拍机能拍多远?”
“先试试看,但可以确定的是不可能近距离拍到树木异常的地方。”霍予沉说着便把迷你又色泽鲜艳的航拍机拿了出来,检查了电池之后就抽空着航拍机飞了上天空,往树木异常的地方飞去。
在操控屏上先是了2543米之后,便再也没往前飞了。
而这个时候迷你的航拍机肉眼已经看不见了。
褚铭则在笔记本上看航拍机所反馈回来的画面。
航拍回来的画面有些不稳定,经常是摇摇晃晃的。
需要从新调整角度,让它定在空中。
这样一来,褚铭就可以将那些画面清晰化或放大。
三人在一块忙活了三个多小时,褚铭说道:“画面还是不太清晰,相对而言没有太多研究价值。接下来拍一下周边其他的山势,如果确定其他山体没有异常,我们就先去树木异常的地方。”
霍予沉和魏逢都从军的经验,从这里走爬到远处的半山腰对他们而言也不是多难的事,咬咬牙还是能坚持下来的。
褚铭是长期跟地腩打交道,走过不少原始森林。
那些原始森林比现在的这一会复杂得多,也不是多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