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她，她也只是过来看我的，还给我买了很多东西……”

“那到底有没有提到过我姐姐？”

“说了，也只说了一点点，”付蓉说出实情，又立马为她辩解道，“作为一个为儿子着想的母亲，有些埋怨，也不为过吧。”

“那天，你指使谁害我姐姐了？”

付蓉害怕地望了廉老将军一眼，这才小声说道，“也不是害，就是捉弄一下……”

“没让你解释，将那天的情况都说出来，一条人命呢，你这心里当真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我只是让云小雨在你姐姐熬药的时候，在药里放些味道重的东西，等侯夫人喝一口，忍不住吐出来，你姐姐就会受惩罚。”

“呵，”贝恬蕊笑着摇摇头，“味道重的东西？你有跟云小雨具体说过，让她往药炉里丢什么药吗？”

“呃，姜……”付蓉小声回道。

“什么？！”

“姜！”

“姜？炒菜的那个姜？！”

“嗯，我最讨厌吃那个了，每次刚咬一口就要冒眼泪，所以，云小雨问我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姜。”付蓉又赶忙加了句，“庄侯夫人的药方子我是见过的，跟姜不冲突。”

“那你事后有和云小雨确认吗？她到底有没有往里面丢东西？”

“自那天后，我就一直没见过她。我当时都吓着了，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还是书院里来人，将我送回家的，我一直在家呆了很多天，今天才出来。”

“那你让云小雨往里面丢东西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

“自然一开始是拒绝呀，因为我的关系，她是你姐姐在书院里，唯一的朋友。”

“那为何之后，她又答应了呢？”

付蓉想了想，“也没有明确的说，答应或不答应，当时，我的态度很强硬，不仅威胁了她许多话，还许诺了她不少好处，尤其是我那一大袋金子举到她面前时，她那眼睛都直了，我便以为已经买通了她。”

贝恬蕊听罢，没好气地说道，“瞧瞧你办的都是什么糊涂事儿？！”

“我、我错了……”

付蓉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自己怎么欺负贝恬芯，以及庄侯夫人当日的死状。她心中早已后悔了，之前，也只是爱面子，不说出来罢了。

“我真的没有杀庄侯夫人，更没有指使人去杀她。”付蓉又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云小雨动的手。”贝恬蕊想到这几个零零碎碎找出来的消息，越发确认了。

“怎，怎么可能？！她，可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呵，刚刚那三个女的不也自称是你的朋友吗？可到了你遇到难事的时候，她们是最先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