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礼啊,倒是可以免了,其实,我更希望,你将你那大女儿送远些。”南锦儒很直白地说道。
“敏珍只是爱慕南侯爷……”
南锦儒做了一个特别嫌弃的动作,“爱慕本侯爷的多的是,也没像她这般没羞没躁,竟还当街欺负我那才十多岁的小女儿!嘴里一堆不干不净的话,居然还对我那小闺女儿说。镇国侯府的规矩,可当真不怎么样啊!”
“本侯爷回去,定会好好说说她的。”宋荣浩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甚至认为,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就让他进宫,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宋敏珍还威胁我呢,说是让我的亲事办不成!也不知道她一个女流之辈,哪儿来的底气!莫非,是镇国侯给她的?让我的亲事办不成,这也是镇国侯的意思?”
“小女孩赌气的话而已……”
“小?!女孩?果然,在父亲的眼里,二十二岁的老姑娘,居然还能用小字来形容!”南锦儒嗤笑道。
“南侯爷,就不要在这里抠字眼了。敏珍,对你,确实是执着了些,你成亲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也只是暂时失去了理智。”
“镇国侯,我特别想问你一句,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为何不尽早制止她呢?而是任由她这般耽误自己。”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本以为她会心想事成,结果,却没想到,爱恋变成执念,执念又变成怨念,最终,失去了理智……”宋荣浩一脸担忧地说道。
“那你就这么任由她产生执念和怨念?镇国侯,这很多时候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对你的家人的关心,好像都是浮于表面,你那夫人以及你这个大女儿,甚至是你的那些家仆,这些年都干过了多少有损家风的事儿,你却一概不在乎。镇国侯,你这人,真是个谜。”
“只是不善于治家而已。”
“对了,你大女儿在贝家大药行门前闹事的时候,你那侯夫人就在不远处看热闹,还专门坐着她的专用马车,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呢。你这一家人,可真是有意思得紧。”
宋荣浩没答话。
“镇国侯,你这性子啊,都相知这么多年了,我也清楚。在外头,轻易不会生气,也轻易不会承诺什么。往往事情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之前,咱们从没对上过,你估计还不了解我的性子……”
“知道,南侯爷也是轻易不生气,可一旦动手,便会咬住不撒口,缠人得紧。”宋荣浩回道。
“哟,这个说法,我可不大喜欢,可,大致也是这么个意思。这事儿啊,我必将追究到底!”
“可有商量的余地?”宋荣浩皱着眉头,嫌麻烦。他当真是不想被南锦儒缠上!
“陛下,劳烦,您将我那只狗闺女儿,往上抱一抱,您那书桌,有些挡着了。”南锦儒笑着问向萧文礼。
萧文礼倒也配合。
宋荣浩这才看到了一只脑袋上扎着可笑布条的狗,布条上还有些许红色。
“瞧见了没,被你家大女儿给撞的,你家大女儿骨头太硬,我这可怜的狗闺女儿,就成这样了。”
“一只狗而已……”
“啧啧!”南锦儒有些生气了,“今儿,这句话居然被我听了两次!宋荣浩!你可看清楚了!我的狗闺女儿,能是那等普通的狗吗?!它,是疾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