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笑道:“你们阐教不是口口声声说天数,那日说我有来无回,如今我活的好好的,你的弟子迷途知返,重归大商。看来天数并不站在你们那一边嘛!”
赤精子道:“闻太师,你不必得意。这场大战才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了。”
闻太师淡淡道:“这倒是,不过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劝殷洪回西岐么。
“然也。”
赤精子回了一句,见殷洪出来,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殷洪见赤精子立在那,也是大为吃惊,于是将目光看向闻太师,闻太师道:“殷洪,赤精子虽然为人不堪,到底是你师父,你还不上前拜见。”
赤精子一听,额头上起了几道黑线。
殷洪上前,拱手道:“老师在上,弟子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赤精子责问:“你在洞中,怎样对我讲的,你如今违背师命,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你曾发誓在先,若违背誓言,让你四肢成为飞灰也,快快过来,随为师进城,以赎前日之日,免受灰飞烟灭之祸。如不听为师之言,那时大难临头,悔之晚矣。”
余庆对这话嗤之以鼻,殷洪是赤精子用来挡劫的,哪怕他们之间有几分师徒之情,可在大局面前,赤精子最后还是会牺牲殷洪。
所以,原书中殷洪不管怎么选择,都难逃一死,唯一不同的死在谁手上。现在不一样,有自己在,不说保证他一定能活下来,起码能影响他的命数。
殷洪神色有些复杂,想起了赤精子的救命之恩,想起了师父对自己的教导之情。可这样念头终究被理智压制下来,在国家大义面前,师徒之情得靠边站。
“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禀。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子不言父过,岂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圣,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举指,故有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成仙成圣,亦无有教人弑父逆伦之子。弟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何以教我?”
赤精子没想到平时在自己面前沉默少言的弟子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到让自己刮目相看,便笑道:“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残暴无道,杀害忠良,致天下民怨四起,天不绝商久也矣。故生武周,继位立极,天心效顺,百姓从之,你助周,尚且可延续成汤一脉,你若不听为师之言,不仅纣灭商亡,宗庙尽毁,成汤血脉也因你而断。”
殷洪已经打定注意,保商,岂会因赤精子一番虚无飘渺的言伦而改变立场,于是正色道:“老师请回,未有师尊教人以不忠不孝之事也。弟子实难从命,等弟子破了西岐逆贼,再回太华山向老师请罪。”
闻太师笑了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赤精子一听,勃然大怒:“畜生不听师言,敢肆意妄为!”
自己可在姜子牙面前放了大话,要带殷洪回西岐赎罪,若是灰头土脸回去,岂不是颜面丢尽,赤精子念头一起,仗剑飞来直取,哪怕用强,也要带殷洪回去。
殷洪忙用方天画戟架住,道:“老师何苦为难弟子,弟子实在不想跟你动手。”
赤精子冷笑道:“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你这畜生不知天命,又不识好歹,没办法,贫道只能动手了。”
“老师苦苦相逼,那就恕弟子无礼了。”
殷洪知道今天师徒间的一场大战难免,便用在山上学的武艺招架,只不过他的本事,岂是赤精子的对手。没几回合,他就落了下风。
殷洪被逼的没办法,直好拿出阴阳镜,赤精子知道厉害,忙借纵地金光走了。
见状,闻太师目瞪口呆,这世上竟然有赤精子这么不要脸的师父,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