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行宫,李谅祚的御书房内,此时的御书房已经成为了李谅祚的作战厅到处挂着西夏和辽国的地图,在御书房的中间还摆放着一个沙盘,上面清楚的标注了在大同附近夏、辽两军的军事对比。
“微臣参见陛下。”周文泰进来行礼道。
李谅祚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说道:“先生来,快请坐吧!”
“谢陛下……”
“到目前为止大同城内的物资强运的如何了?”李谅祚向周文泰问道。
“已经运走三分之一,剩余的物资正在加紧向后方运送。”
李谅祚非常不满的说道:“速度太慢了,必须加快进度,如今辽国大军压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微臣明白,不过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虽然我们有雪橇,但是雪地运输依旧十分的困难,请陛下在给臣一个月的时间。”周文泰向李谅祚解释道。
李谅祚摇了摇头说道:“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二十天之内必须将所有的物资运回去,用什么办法那是你的事,朕只看结果;如果二十天之内无法完成,军法从事。”
“是,微臣领命……”周文泰十分为难的接下军令道。
“先生应该知道,耶律涅鲁古近日以来蠢蠢欲动,要不是他顾忌耶律重元在朕的手上恐怕早就进攻了;不知先生对于如今的战局如何看待啊!”李谅祚问周文泰说道。
“陛下担心的恐怕不是前方的耶律涅鲁古,而是在我们背后的萧远山吧!”周文泰试探的向李谅祚问道。
李谅祚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啊!涅鲁古虽然是耶律重元之子,但是他那两下子比他爹可是差远了,真正让朕担心的却是这个萧远山啊!不知先生对这个萧远山了解多少啊?”
“萧远山是辽国后族子弟,当今萧太后的侄子;此人虽然年轻但也深谋韬略,否者也不会二十五岁就官拜朔州刺史,统管朔州、武州两州军政要务;据微臣了解萧远山曾经多次与宋军交战,每场必胜从无败绩,因此在朔州军威信非常高。”周文泰向李谅祚汇报道。
“看来,朕以后还真要对这个萧远山注意一些,否者还真怕一不需小心阴沟里翻船啊!这个萧远山即深谋韬略,又识兵法而且手中还有数万辽国精锐的边军,真要是被他抄了后路朕的脸可就丢大了。”李谅祚担忧的说道。
“陛下在宁边留有重兵想必不会出什么事的。”周文泰劝解道。
周文泰的话音刚落,一名副将浑身血污的跑进跪在李谅祚的面前说道:“末将请陛下赐罪,末将无能在押运物资返回河清的途中遭到萧远山率军截杀,末将麾下三千将士拼死血战,只有数人跟随末将突出重围。”
李谅祚听到此消息大怒道:“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陛下且慢,微臣有几句话想要问他?”周文泰请命道。
李谅祚没有搭理周文泰,于是周文泰向副将问道:“将军在何处遇袭,敌军兵马多少?丢失了多少物资?”
副将连忙应答道:“末将在白道坂遇袭,敌军大概有三万兵马,末将一看遭遇敌军袭击就将押运的十万石粮草就地焚毁,臣突出重围之时,大半粮草已经被焚毁了。”
此时李谅祚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于是对副将怒斥道:“滚,自己去领一百军棍,以后别让朕在看见你。”
“末将谢陛下不杀之恩。”副将连忙磕头说道。
在副将离开之后,李谅祚指着白道坂说道:“这白道坂还真是一个要命的地,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如今辽军占据白道坂就等于切断了我军西撤之路,如果萧远山与在宣德的耶律仁先联手,只需派骑兵将宣德、白道坂、朔州三地之间来回巡逻,我军就被彻底堵在了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