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泼妇,很快的就在朝堂之上声名赫赫,晚上回家的时候,卫风还同他开玩笑“要不然你以后改名就做子龙吧”
常山赵子龙,浑身是胆。
王铮从善如流“也可,总比泼妇好听。”
本来打算把王铮搞成神经病的张璁,这下子踩了刺猬,扎了自己一脚的刺,于是一身的不忿,又想起了老朋友,曾经一起共患难共生死的桂颚,左顺门,他俩可是过命的兄弟。
一个桂颚还不够,满朝上下,他首辅大人,需要多的人与他站在一条线上,小小的给事中算老几,早晚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张璁的势力越来越大,原本还略微的支持王铮的人,一下子就由身体力行的支持改成了精神上的支持,王铮瞬间又变成了孤军奋战。
敌我势力悬殊,张大学士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在大议礼上占有绝对的上风,突发奇想把主意打到了死人的身上。
薅一次孔圣人的羊毛都不够,非要把人给剃光,堂而皇之的上书至圣先师,德不配位,应该降低身份,革除封号。
朝廷的官员们,都是念着孔孟道义出身的,那个应试的时候,没有海夸两句呢,只可惜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敢伸手拉赏他们饭吃的至圣先师一把。
本想着王铮一定会跳出来反对,到时候借这个由头,一举将他拿下。
可谁又曾想,这位王给事中,根本就不是念孔孟道义长大的,她有家学,她有师道,只可惜都跟孔孟无关,上次在这位先师的身上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王给事中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耳不闻窗外事,爱薅谁的羊毛,你们就薅谁的羊毛去,只要别来薅我就行。
于是高高悬起的刀,没有了对象,不知道该砍向哪里,年轻的皇帝陛下也没有糊涂到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于是斥责一顿张璁荒唐,此事也就罢了。
早不是前几年让他跪拜时的威武,皇帝陛下君心似海,谁也猜不透。
这一计未成,反倒给自己招来一顿呵斥,张大学士,愤而不满,势要把王铮拉下马!
于是家中埋头苦思,只待最好的时机。
随着张大学士的闭门苦思,其一党,也渐渐的消停,终于给了王铮喘口气的时间。
从回京的那一天开始,就举刀,磨枪的,霍霍的向着她这只待宰的羊羔,可惜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是谁都能来撸上一撸的。
喘息了的王铮再次的去了郊外的学堂,须发全白的先生还在那里,一群稚子,正围着他念四书五经。
王铮悄然的坐下,尽享这阳光扑面。
“张璁此人断不会就此罢休,必还有后手,你需留心,且你最近风头太盛不是好事,拉下张璁之后,需蛰伏些时日,在做打算。”老先生字字扎心,王铮全都听到心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