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督主越听越生气,见眼前的王铮,死不悔改的模样。后怕的连身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王峥,我问你,万一呢,万一你赌错了呢”。
这一场泼天的豪赌,直到近忘问出来的时候,卫风才明白,原来他不知晓。在不知晓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把柄,只是猜测,甚至都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儿提示都没有。
就敢这样的指摘,朝廷首辅。真的是担着天大的胆子。
可是卫风不知道的是。原尚书府的旧事还想着,即便是猜错了,也就猜错了,大不了到最后回去再审问,或者是让陛下在询问,也不值得靳督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只有靳督主知道,只有靳督主知道。这赌错了,万一赌错了。便是将整个身家性命全都堵了进去,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没有万一,没有万一,你看。我现在,不,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赌对了,赌赢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靳望。旧事与我来说。刻骨不能忘,我比你更明白我赌的是什么”。
靳望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恶狠狠的说道,
“倘若你再敢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于你。”
哪还有下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整个东瀛,就这么一个掌权的将军,除非他们下次把天皇抓过来,可是天皇是不会隔这么老远来侵略他们的。
毕竟他自己也说了不算。整个东瀛都有幕府把控,天皇不过是一个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跟五代十国混乱割据的时候一样,王铮有时候也很好奇,幕府已经控制那片土地这么多年,为何不对天皇取而代之?
就好像中国许许多多的朝代,就是这样衍生的。可是东瀛却不一样,一直传承下来的天皇,从来就没有推翻掌实权的,不掌实权的也就那个样子。
所以有时候十分的疑惑,这到底是忠军哪还是不忠君。等到一行人要收拾收拾上路的时候,王铮特地将张勉叫了过来。
我这一走,恐怕不知几何才能回来。
“过些日子,我将柳笙给你送过来,恐怕就不能替你们主持婚礼了。京中欠你们的房子,恐怕也不能完成了。此后山长水远,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跟他与陆乘风一样。”
王铮甚至说的十分动容。“我这还是第一次承诺,别人的事情做不到。总觉得问心有愧对不起你们两个。不过你放心,等我回去挣了大笔的赢钱之后,一定会在京城给你们挑选一个好的地段,留一座豪华的房子给你们以后养老。等我把地契派人送给你们”。
谁都知道王铮跟靳望走以后,水军副将一定会升为水军主将。这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而且也是众望所归。如若说,张勉以前在万千人当中,还有那么一两个不服的,可是这一次活捉幕府将军。
第一个登上船,以万夫不可敌之勇。生生的将幕府的将军按在了那里。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此等功劳,任谁也不可抹去。
主将若走,他升主将,理所当然,若是别人升,恐怕军中就要哗然。
见王铮这般心中有愧的跟自己说话。张勉抹了抹眼睛,七尺的男儿已经哭过好几次,这若是放在往常自己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他什么时候懦弱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当着别人的面儿哭的泣不成声。
这一次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终究是眼泪干涸。
“你不欠我。将军的职位都会给了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求不到的东西。我小时候的江湖梦都能够在这里实现,当了这么大的官儿给我们家光宗耀祖,你也知道我爹也只不过是个县令,如今我都能做上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