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龙锐赶来时,那宝剑正好飞回饭厅之中。
龙锐来到饭厅门前,只见孟先生正手握宝剑,正和张遂说是什么,于是退了下去,同时吩咐其他护卫不要靠近饭厅。
张遂和孟先生的一番交流,两人都感觉获益良多。
张遂也从孟先生口中得知,他体内的奇异之力,正是张遂有所耳闻的浩然之力。
文道的术法也都是靠这种力量来催动的,而这种力量的获得,竟然不是完全依靠圣人功法来修炼,而是需要配合长年累月对文道典籍的研究和实践来获得,真正的是需要知行合一之后,才会在体内诞生这种力量。
酒过三巡,两人的交流也接近尾声。两人不知不觉喝了三壶酒,张遂和孟先生都没有刻意化解酒意,此时都有点醺醺然。
张遂在心中有句话从孟先生提到立志开始憋到现在,这句话可是穿越者在文人面前装叉必备的一句话,实在有点不吐不快。
张遂眯着眼对孟先生道:“孟先生,其实学生在准备走文道之时也立下过志愿。”
孟先生来了兴趣,问道:“你立下了何志啊?”
张遂站起身来,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用他自认为充满激情的语调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孟先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功德圣人此言的确流传万古,只是自他之后,文道再无圣人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拜此言所赐啊!”
功德皇帝李贽,在文人口中也被称为功德圣人。
张遂闻言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前辈,你这是三百六十度完全不给后来者一点装叉的余地啊!
张遂装叉失败,有点意兴阑珊。
孟先生见他神情有点沮丧,心里有点不解。
但此时已晚,张遂也是面露疲色,也就没有多问,于是站起来道:“今日兴尽,你也奔波一天,不如就此散了吧。”
张遂闻言,也是点头。向外招呼一声,吩咐一个仆从将孟先生引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返回住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才蒙蒙亮,张遂卧室的门就被锤的山响。
张遂用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不想动弹。
门口传来张莘清脆的声音:“二哥,你再不起床,我就直接进来啦!”
张遂一激灵,连忙翻身爬起,四处找着衣服,口中连连道:“等等,等等,马上就好!”
一边穿着衣服,口中一边抱怨道:“这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张莘道:“府上来了贵客,母亲让我过来叫你起床。”
张遂没办法,三两下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只见门口不只站着张莘,方雄也在,手里提着一只雪白兔子的耳朵,傻愣愣的跟着张莘。
张遂打着呵欠问道:“来了什么贵客,非得要叫我起床?”
张莘道:“是府主大人和青衣卫统领来了府上,指明要拜访你。”
说完,回头看到正在方雄手上苦苦挣扎的兔子,立马冲过去从方雄手中抢过,口中抱怨道:“大熊,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揪它耳朵吗?你上次也这样,结果它的耳朵耷拉好久。”说着轻轻踢了方雄一脚。
方雄也只是挠挠自己的脑袋,看着张莘呵呵傻笑。
张遂听到是府主和程棣过来了,连忙洗漱一下。和正在教训方雄的张莘打了声招呼,就向前厅而去。
来到前厅的时候,刘氏和孟先生和府主董政,程棣正在叙话。
见到张遂到来,董政和程棣都站起身来。
张遂笑着上前行了一礼,道:“不知有贵客登门,怠慢了各位,还望恕罪。”
董政此时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气血稍显不足,但应该已无大碍。
张遂在打量董政的同时,董政也在观察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人。
董政对着张遂肃然一礼,道:“今日登门,是来感谢张公子的救命之恩。
昨日夜间使用张公子的药材之后,我已清醒,程统领已经给我讲述此行的不易。
为了救我,张公子亲自涉险,实在让我心难安。所以今日一早特来登门拜谢!”
说完,对着张遂深躬一礼。
张遂对此礼也是坦然接受,毕竟也实在是担了极大风险。
张遂待董政一礼之后,笑着道:“董府主的心意我已接受。其实此行一方面是看在我和程统领的交情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董府主官声极好,我们张家既然在您治下生活,我也不想失去一位好的父母官啊!哈哈!”
董政闻言道:“没想到张公子对我有如此评价,我还以为,在我治下只有董剥皮的名号呢!”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这董剥皮的名号可不是虚的,这可是董政来昆州府主政之后,那些贪官污吏和欺行霸市的奸商送给他的名号。
在民间百姓口中,这董剥皮可是个褒义的称呼。
董政回头又对程棣道:“也多亏了你啊!”
程棣连忙道:“这是小婿份内之事。说到交情,其实都是张公子对我的多次援助之情,实在惭愧。”
说着,对张遂拱拱手。
张遂笑到:“程统领的为人和处事之道我是极为佩服的,咱们也算是并肩战斗过,不用如此客气!咱们坐下说话吧。”
于是众人分宾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