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拿好药箱,张遂一挥手,道:“走,跟着本神医去出诊!”
当先走出房门,张遂在心中想道:“如果再做一个布帆,上面写上悬壶济世几个字,那就更有范了。”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拉风的想法,还是低调一点吧,安全第一!
等走到外厅,看到蒋震等得有点心焦的模样,张遂上前招呼一声,道:“蒋兄弟,我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蒋震闻言,连忙放下手中早就喝干的茶碗,几步来到张遂身边。
张遂对一旁的老路吩咐了几句,就带着方雄和蒋震出门,直奔青衣府而去。
青衣府离着张遂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等三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蒋震通报了一声,很快程棣就迎了出来。
张遂定睛一看,程棣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白天在外还是穿的一身戎装,这时换成了一身稍显华贵的常服,脸上的面甲当然也是摘掉了。
张遂还是第一次清晰看到程棣的面容。
程棣的年龄按说应该快有三十了,但不知是不是长期佩戴面罩,整个脸显得非常白皙,整个面容看着就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妥妥一枚小鲜肉,和他在外的名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棣见张遂盯着他看,有些不解道:“张公子,我是有哪里不对吗?”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遂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程统领的面容,觉得和外面传说的程统领差别很大,有些感慨罢了。”
程棣自嘲一笑,道:“我在外的名声我自己清楚,但是这个世道,虽说大体太平,但总有些事情逼得你不得不去做,谁又天生如此呢?”
张遂想想他的经历,也是满怀感慨。
张遂问道:“那抓住的贼人说了些什么吗?”
程棣摇头道:“自被抓进青衣府,就一直喊冤枉,对之前做过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是用了刑,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记得在追捕一只猎物时,误闯进了一处早就被官府封禁的绝地。之后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遂听后点了点头,道:“很可能他说的是实话,可能他体内有一些东西在影响他,被我驱离之后就恢复了神智。”
程棣也点头道:“这也和我们掌握的一些东西能够对得上,先关起来再说吧。我们还是先去城主府,看看能不能救救府主大人吧。”
这时,一队青衣卫骑着马从一旁过来,为首的手上还牵着一匹空马,程棣上前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对张遂道:“张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张遂点点头,也上了自己的马车。程棣一挥马鞭,当先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那队青衣卫紧随其后,在两翼护住程棣。
方雄也挥动马鞭,驾驶着马车紧紧跟在青衣卫之后。
到达城主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程棣当先下马,等张遂从马车上下来后,领着张遂就向城主府走去。
在进门的时候,门前的守卫拦住了方雄,不让他进门,张遂看向程棣道:“方雄是我的亲近之人,时刻都是在在我身边的。还请通融下。”
程棣闻言,上前和守卫解释了几句,守卫有些为难。
正在这时,传出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棣哥哥,你终于过来啦!”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跑了过来,那女子容貌俏丽,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很是醒目,但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容貌。
程棣有点不自在地看了眼张遂,轻咳一声,对张遂道:“这位是董府主的千金,董稚。”
董稚看到程棣向张遂介绍自己,上前向张遂一礼,轻声向程棣问道:“不知这位是?”
程棣郑重向董稚介绍道:“这位是探花书坊张家的二公子张遂,是我请过来给岳父治伤的高人。”
张遂也是一礼。
董稚见张遂的年龄不大,也不像什么名医,但出于对程棣的信任,还是很客气地道:“家父受伤卧床,此时危在旦夕,还请张公子伸出援手,董稚感激不尽!”
说完深深一礼,张遂伸手虚扶,道:“董小姐不必如此,我和程统领很有交情,他既然相信我,张某自当尽力。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令尊吧,救人要紧。”
程棣扶起董稚,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先让张公子入府给岳父诊断一下吧。”又指了指一旁的方雄,道:“这位是张公子的同伴,也是一位不凡之人,让他一同进府吧。”
董稚向方雄也行了一礼,方雄有点大大咧咧地回应了下。
守卫见有自家小姐领路,也不敢阻拦,但也让人去告知了家中的护卫首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