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好像没什么爱好，杀人算吗？”其实杨扉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发现，这一路走来，好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杀人。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上，你会为了你的爱好，杀了我吗？”女人突然话锋一转，看向杨扉。

“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不会。”杨扉从口袋摸出包烟，抽出一根慢慢点上。

此时整个大厅中的灯光变得有些昏暗，悠扬的古典乐渐渐从耳边响起。

“想不想多一个爱好？”凯蒂从杨扉手边拿过点燃的烟，轻轻吸上一口。

“什么？”

“和我跳舞。”

“我不会。”杨扉说着，望向舞池中翩然起舞的男男女女。

不存在自卑的情绪，与萨尔不同，他从未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也不会感叹悲哀的出身，因为他喜欢把命运抓在自己手上，哪怕是出生在泥里的小人物，也终有洗尽铅华，大放异彩的那一刻，杨扉相信，并始终坚信着。

“我教你。”凯蒂将沾上唇印的烟放回杨扉嘴边，站起身子，同时朝他伸出手。

“事先说好，我没钱交学费。”杨扉笑着，握住了这只纤细雪白的手。

“贱民……”凯蒂莞尔，拉着杨扉朝舞池方向走去。

……

“搂住我的腰。”舞池中，凯蒂微微抬头看着杨扉。

望着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杨扉不被察觉的深吸了口气，随即右手轻轻放在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身上。

凯蒂踮着脚尖，一步步引导着杨扉，杨扉的步子也由一开始的笨拙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微妙的夜晚。

眼前那个本来叛逆，桀骜的女人，此刻眸子里竟有些柔情似水。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杨扉低头看着凯蒂，一边继续跳舞，一边说着。

虽然杨扉迄今为止没有谈过恋爱，但从第一次在成人商店下面见到凯蒂的时候，就感觉她对自己有些意思，直到现在，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

“直觉也告诉我，你不是个简单的男人，当一个男人在最落魄的时候，不能抓住他的心，等他被极夜之都所有人都记住的那一刻，就为时已晚了，不是吗？”虽然这句话很现实，但正因为现实，才让杨扉觉得如此真实。

凯蒂第一次见到杨扉，那双眼睛，加上男人说出的那番话，让她看到了他的潜力与野心。替她偷生物芯片的时候，她又看到了男人的守信。好兄弟萨尔身死，杨扉悲痛万分，但他没有沉沦，而是接下兄弟身上的担子，她看到了担当。一人一刀血洗老怀特酒吧，她又看到了杨扉的果决。在自己的劝说下，男人没日没夜，不断的训练提升自己，凯蒂看到了隐忍。

其实对一个人的好感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没有一见钟情那般狗血，甚至还会带上一些利益价值的考量。但世界本不就是如此吗，只有你足够优秀，才会被别人映入眼帘。

“那……，你的意思？”杨扉停下舞步，望着女人的眸子。他很喜欢这个答案，这个答案也彻底击破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凯蒂没有说话，只是搂住杨扉的脖子，缓缓踮起脚尖，直到嘴唇慢慢贴近。

杨扉紧紧抱住女人，这一刻，舞池里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戛然而止，黑暗中仅剩一束聚光灯照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