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注意到舒燕婉，一直穿的都是胡服。几套换洗着，是为了照顾他方便。

头发高高束起，上面也没用过多的首饰。

脸上化着淡妆，耳饰普通简单。

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和结婚时判若两人。

长指甲剪了，是为了刚开始在他的手臂和后来在手心上写字，不会伤到他。而且还装扮成哑巴，一切都想的那么细心周到。

如果当初受伤的是舒燕婉，顾怀想着自己一定会对她不闻不问。

“偏偏，我眼睛复明了。你最想去哪里？”顾怀问出心里的话，习惯性的伸出右手。

舒燕婉走到顾怀身边，托着他的手在掌心写到：回家。

“还回来吗？”顾怀惊慌的问道。

“你已经不需要我照顾了。”舒燕婉在顾怀的掌心写到。

“相处那么久，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顾怀失望看着舒燕婉问道。

“我有家，有丈夫。我和你是雇佣关系，只有主仆之分，不可能有感情的。”舒燕婉皱眉在顾怀掌心写下来。

“你只是个弃妇。”顾怀观察着舒燕婉说。

“他一天不休我，我就一天是他的妻子。”舒燕婉咬着嘴唇写到，看的出来在隐忍。

“在你的心里，我的妻子是弃妇吗？”顾怀观察着舒燕婉脸上的表情，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舒燕婉用力的在顾怀掌心写完，就放下他的手，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顾怀看着舒燕婉生气的样子，总算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是到窗前看风景，来排解说不出来的烦闷。

“女人花的毒，在我的手上留下了丑陋的疤痕。我的脸也一定破相了，不知道燕婉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丈夫。”顾怀说出埋在心里很久的话。

舒燕婉听到后，迟疑的走到顾怀身边。仔细查看着他的眼睛，又拿起来他的右手在掌心写到：你怎么知道手上有疤痕。

“你忘记了，我有过短暂的复明。”顾怀立刻解释道。

“再复明，你会娶我吗？”舒燕婉犹豫的写出来。

“为什么这样问？你刚才说过你有家，有丈夫。不是吗？”顾怀疑惑不解。

“现在离婚很正常，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可以离婚。不过你也要离婚，我可不愿意做妾室，我要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舒燕婉耐心的在顾怀的掌心写到。

顾怀同样耐心的等着写完，情不自禁的问道：“万一你的丈夫不同意怎么办？”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心。”舒燕婉心事重重的写到。

“我想燕婉了。”顾怀故意说道。

“想她干什么？无情无义的女人，不值得一提。”舒燕婉也故意贬低自己。

顾怀叹口气说：“我想静一静。”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舒燕婉写完，就离开了书房。

顾怀看着妻子，一天到晚没有开朗过。心里自责不已，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弥补过去的错误。

舒燕婉来到了前厅，找到了怀梦初着急的问道：“婆婆，我让你找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