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久久蓦的转头看向蓝悦兮。
“鲛人族只允许存在一个雌性,对这一个雌性奉若珍宝,只是一等这个雌性产下可以替代她的后代,那么鲛人族对待这个已经失去价值的雌性,就是无尽的蹂躏,随意发泄兽|欲的工具。榨干她的最后一点点价值,等待她呼吸终结的那一瞬,就是剥皮抽筋,洒其血恩泽族人,剔其骨为烛台,燃其肉熬制油膏。”蓝悦兮蓦的回头,直视向时久久,手边的烛火映照得她的脸一半明,一半暗,“我手里的这一截,就是用我那可怜的崽崽熬制出的油膏!”
时久久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那,那……”
蓝悦兮突然摔了手中的烛火,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时久久的双肩,“没错,我潜心谋划,我趁守卫不注意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崽崽!”
“我还怕那些鲛人把我抓回去,用我的心头血救活一息尚存的崽崽,于是我逃,拼命的逃……直到熬死她!”
“可是久久,她该死!”
蓝悦兮眼眶湿润,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你知道我被关进那间狭小的屋子以后经历了什么吗?”
“那些以前都被我踩在脚底的蝼蚁,他们铺天盖地地扑过来,他们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我无论怎么呼喊都不管用!”
“我曾经的一切,包括我的床,这间蜃宫里的一切,都属于了那个新出生的雌性……我忽然发现,她不再是我的孩子,只是这里的鲛人压迫我的工具!”
看着蓝悦兮哭,时久久也在哭;看着时久久哭,蓝悦兮的眼泪流得愈发凶了。
她抬手擦拭掉时久久脸颊上的一颗泪珠,双手捧着时久久的脸颊,认真地叮嘱她,“不要再想着你的那个差点要了你命的幼崽了,也不要想着任由你死去的那个雄性了,他们统统都不在乎你,只是想榨干你身上的全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