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在这种时节生意还能做得红火实属不易,黄奇英有些好奇,问了陆燕卿。
陆燕卿解释道:“越是这种时候,人们越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只要在这里,他们就能找到以前的感觉,你看那些人......”
陆燕卿随意指了几个,“哪一个家里没有死过人?还有跟我一样只剩一个的......我在这里,也感觉就跟以前一样,只是现在戒酒消愁的多了,把酒言欢的少了而已。”
“陆姐!”一群已经喝得半醉的酒客打打闹闹地走到吧台,其中一个带头道:“听说你明儿要出门,我本来想趁着你还没走跟你表个白,但是见到你这个朋友,我就打消念头了哈哈哈......给大家介绍介绍呗!”
陆燕卿呵呵两声,笑眯眯道:“你想泡她啊?”
一群酒鬼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陆燕卿突然呸了一声,板起脸道:“没门!给我死一边去!”
那人一副痞子模样笑嘻嘻道:“跟你开玩笑呢!大家知道你要走,过来给你敬杯酒!”
“这还差不多!”陆燕卿直接起来一瓶啤酒,举瓶道了声谢,然后对嘴吹了!
酒馆里其实也没剩下多少酒可卖了,对陆燕卿来说今夜就是最后的狂欢,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即使这是条不归路,自己也不能留在这里等着酒都卖光然后变成一个难民。
第二天陆燕卿足足睡到下午,黄奇英早已收拾好行囊等在床边。
之所以没不辞而别,除了这几顿饭的恩情没报之外,更多是担心陆燕卿一个女孩一路上不安全。
陆燕卿蓬头散发摆摆手道:“不好意思啊!有点宿醉......恶!!!”接着就吐了一地。
擦洗地板洗漱化妆折腾了个把钟头以后,两人才出了门,如果不是黄奇英坚持要轻装上路,陆燕卿还想拉多个行李箱......
年轻伙计哭哭啼啼地,跟老成伙计送了好几里路。陆燕卿洒然把酒馆仓库的钥匙给了他两,交代说万一她回不来了,他两还能吃上一阵。
年轻伙计大声说陆姐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别死了。陆燕卿狠狠呸了一口道:“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一个绝世高手手上!”
于是两人就这样上路了,说陆燕卿是个路痴还算轻的,要黄奇英说,她简直是个智障啊!东南西北分不清可以原谅,但左右不分就是个问题了啊!
吸取了上一次摩托车没电的教训后,黄奇英坚持要找到一辆能开的,充满电的汽车!
陆燕卿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拍着根本没有的胸脯道:“汽车算个什么?出来行走江湖就得骑马!”
黄奇英就问了一句:“马呢?!”
陆燕卿突然一拍脑袋道:“有了!我知道哪儿有!”
黄奇英是一脸的黑线啊,敢情这家伙是先想到要骑马再去找马啊!!不过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好像......还挺酷的?而且不会没电!
于是黄奇英有些欲拒还迎地跟着陆燕卿去找马,不过黄奇英还是智商在线的,提醒道:“野马可是不能骑的啊你知道不?”
陆燕卿不知道是不是跟酒鬼混多了的缘故,点上一根烟,痞里痞气道:“前面山脚有个赛马会!”
“啊?!”黄奇英一脸懵逼地看着陆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