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姬无夜有些惊讶,只是表情还是跟平日里一样,“明年开春就是皇上的万寿节,这会儿回去,岂不是又得再来?”
“不回去不行啊!”姬闻风面有愁容,“这段时间,又说起岁贡的事情,我们南州真是没有什么可以上贡的了,去年今年都是洪灾旱灾接着来,根本就没有多少收成,盐井在五年前就开始枯涸,这盐税就难交,如今朝堂上还要求加重岁贡,我怕不回去,南州只怕要乱了。”
“南州不是挺富庶的嘛!不至于岁贡都供不上吧?”阮成君干脆坐在树干上,晃荡着腿吃零嘴儿听他们说话。
姬闻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姬无夜见过了,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这位兄长的性格,既然没有让阮成君退下去,就说明,这是他允许的。
倒是没有想到,这位良平县主跟无夜哥哥的关系这么好,不由得又庆幸上一次的赐婚最后没成。
“原本是挺富庶,近些年来盐井不出盐,又连续的大涝大旱,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而且,去年前年,朝廷赈灾……唉!皇上喜爱奇花异石,多少州郡的官员花费巨额钱财讨好,哪有钱入国库?且就算是入了国库,也给皇上拿去修宫殿了。”
姬闻风说起这个,是愁容满面:“我们南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只是,因为这些年,给朝廷送的东西少了,这待遇也不如从前,南州的刺史别驾,是换了又换,谁愿意去呢?”
阮成君剥了一般橘子,橘皮全扔树下放着的篓子里了,一边啃一边点头:“嗯!那你的问题还挺严重的,干脆你把你们王府卖了算了,这样一来,人家一听,为了岁贡,封王都把自己的府邸给卖了,朝廷哪还好意思管你要钱啊?就是皇上,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这样一来,岂不是打皇室的脸面?”姬闻风惊讶道。
“脸面重要还是肚子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灾民,你们都还没有安置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