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祁点了点头,似乎对他这个态度很满意:“你能这么想,为兄心里就舒服多了,不管怎么说,罗子琴都不是一个好人,为兄是一定要灭了她为母亲报仇的。”
提到罗子琴,阮叔祁心里只怕比阮伯祁还更恨一些,毕竟他屋子里那么多的千娇百媚也被她弄了个干净,多少曾经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死不瞑目,还有好几个他也许并不太认识的庶子庶女。
“罗子琴那个贱人,根本就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看到预期的效果达到了一半,阮伯祁心里微微满意,然后又道:“既然你是这样的想法,那看来你也还算是明白,不枉为我阮府的子孙,今天为兄也不防跟你直说了。”
他看向弟弟的目光中带着些怪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阮叔祁连忙道:“大哥,小弟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吗?自小都听你的话的,最近也都是因为这个要命的毒药的缘故,哥哥有话就直说吧!”
“其实那一次分家,我确实是故意将你们三房的产业并到了长房的,这是因为,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分家。”
“什么?”
阮叔祁这一次是吃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阮伯祁:“可……可那不是母亲的临终遗言吗?”
“当然是母亲的临终遗言,可是母亲这么说,也是因为罗子琴的缘故啊!难道母亲有意让你也跟着饿死不成?罗子琴我是一定要除掉的,等除掉了罗子琴,你可以当得了三房的家了,我便将那份家产还给你,随便你要过什么样的日子,都随你。”
“当真?!”阮叔祁就像是走在街上突然间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似的,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觉着痛了,才敢确定是真事儿。
“你从小到大,我哥您说过的事儿,可有忽悠过你?”阮伯祁不悦道,“我知道你中意那个温香馆的姑娘,之前就让人去打听过,今儿你似乎又去见她了?”
阮叔祁忽然间一阵心虚,有些不敢看兄长的脸。
“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跟个温香馆较劲儿,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了,我已经让人去了温香馆,应该能从那个富商手里把她截下来,不过费点银子的事情,好歹我还是个官身,人家没道理不卖我个面子。”
“大哥,你……你当真愿意为我把……把扶风妹妹给买下来?”
阮伯祁听到他的这个称呼,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饭给吐出来,好容易才忍下了胃里的不适,冷着一张脸道:“不然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么不长进,只是我也把话说明白了,只要罗子琴还在,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那个扶风姑娘我给你安置起来,找两个人服侍着,等罗子琴什么时候死了,我把家产给你了,随便你们过什么日子,到时候要是再混得活不下去,我也管不着了。”
阮叔祁简直感恩戴德,就差一点儿又在一次跪下了,还是被阮伯祁给拉住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