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对别的可能还是有些笨，但是王妃那个人，我现在算是看清了。”

一说到王妃，她就是这个状态，阮碧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姬若雪却笑着摇头道：“我没事，都想清楚了，就没有什好不舒服的。”

她替阮碧君将刚刚收回来的花瓣放入捣臼里，慢慢捣碎：“从前我总觉得她总是那样高贵典雅，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不争不抢的样子，就是有什么东西，也从来都不会缺了我这一份，好像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在乎。”

她说着突然间笑了：“你知道吗？她面对我的时候，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也从来都没有对我露出过什么不开心的样子，我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就是封我为郡主的那一次，因为……没有姬若霜，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一天，她的脸色特别难看，只是……那时候我还小，还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不高兴，姬若霜也小，也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我们两个高高兴兴地将圣旨拿过去给她看。”

阮碧君可以想象她们当时的样子，不由地也跟着笑起来。

“现在回想，那时候估计她心里肯定打我的心都有了，偏偏又不能怎么样，只是咬牙切齿。”

“其实想想也是正常的，说到底，二小姐也是王爷的嫡出女儿，什么都要比你低一头，心里头不舒服也难免。”

“对啊！”姬若霜赞同地点头，“可是偏偏她总是表现得根本就不在乎，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些小玩意儿，她是真的不在乎，她谋划的东西可大着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姬若雪就算是不说出来，阮碧君肯定也能想得到，所以她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