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身份被拆穿,这几天,楼云天一直都在躲着大祭司和五位长老。其实他是想赶他们走的,不过奈何那个北景妖人还要靠他们对付,所以他也不好下令。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他和舞倾城掉落悬崖后正是北景攻打他们的大好时机,可敌方却偏偏按兵不动,这几天也是,不知那个妖人在打什么主意,这么一想,他就更不能让几个长老走了。
他这么明显的躲避,大祭司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料定他心里有鬼,便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
而楼云天所担心的那个“妖人”此时正坐在案台前,准备开坛施法。云罗把沾了血的布和几根头发丝一起放进一铜盆中,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刚放进铜盆中的东西慢慢冒了烟,紧接着忽地一下烧成了灰。云罗睁开眼,诡异一笑。
楼云天正在和几位将军探讨攻打方案,突觉头痛欲裂,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众人觉得奇怪,孙将军疑惑道,“皇上,您没事吧?”
楼云天僵硬的转头看向他,眼无焦距,神情木然,犹如活死人一般。
孙将军大惊,疾步上前,却在将要走近时被楼云天一掌打飞,直直的飞到帐篷外,人还没等起来,就呕了口血,晕死过去。
其他人骇然,纷纷惊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楼云天却不回答,只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再次挥掌,因为事发突然,且又不敢对皇上动手,南碧的将士一时间死伤不少。
舞倾城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虽然修为恢复不到从前,但好在武功恢复了,不像之前中了锁魂时那样弱。只是此刻的他并不高兴,幽怨的瞄着在他帐篷里开会的大祭司和五大长老,内心怨愤,都是因为他们在,云天才不来了。不过这几个人是他好说歹说才硬留下帮忙的,不然依他们的意思是不想搀和到国家争斗中的,若不是他说了一堆歪理,把这几个人忽悠住了,他们早就起程回了月神族,所以他又不敢埋怨什么,生怕大祭司他们反应过来甩袖走人。到时候楼云天打不赢北景,心情不顺,自己想往床上爬也不太容易。为了身心健康,他只好继续忍着大祭司他们把探讨地点安在他的帐篷。
大祭司他们自然猜得到舞倾城的想法,虽然答应他留了下来,不过在楼云天的身份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觉得还是不要让这两人过分接触的好,所以一直插在两人中间,托他们的福,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楼云天和舞倾城的见面次数锐减不说,连晚上睡觉时都是分开睡的,肉食动物的舞倾城自然受不了了。
就在舞倾城怨愤的无以复加时,突然听到外面一整吵杂,微皱眉头,问向靠近外面的黎竹,“怎么回事?”
黎竹也不是很清楚,想出去看看,正撩开帘子,一个受了伤、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跌了进来。
黎竹惊骇,蹲下身扶起他,问道,“怎么回事?北景攻进来了?”
那士兵气若游丝,喘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不是,是、是、是皇上……”
本来镇定自若的舞倾城一听他说是楼云天,噌地一下掠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急道,“云天怎么了?”
那士兵本就快不行了,再被他这么一吓,眼一翻,见阎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