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有个变态和他说过,杀人和自杀,割腕都是一件艺术品
当殷红的血液汇聚成细细密密的血线,潺潺流出,或是在那些固有的物品上勾勒出画卷,又或者是在液体里面循环往复,逐渐散淡
多么美好又有意思的画面啊
他还记得,那个人呢在死之前和他说,身体的血液流了出去,整个人都觉得困倦,但是他却身体开始发冷,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里一样
阮星河当时只觉得大概就是他躲在冰箱的感觉吧
但是当阮星河把这些往林一汐身上套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来自骨髓深处的寒冷
疼的他想自己敲碎自己的骨头
手上的刀他都没法合上了
他看着林一汐把刀合上,看着他一直追逐着自己往前走,内心一片荒凉
也许,他应该考虑一下那个女人的话了
脑子里还是有些混沌,阮星河不敢让林一汐把刀给他,哪怕他现在很害怕,是没有防备的害怕,更多的是害怕自己再次伤到她
他把她推开,一次又一次
指甲修剪的很好的手指死死的扣进了手心里,硬生生的刮出了一片血痕
他还是很想干些什么,干什么呢
把这人压在身下,从她的兜里掏出那把小刀,然后一点一点的,在她身上弄出鲜红的梅花
看着她哭,看着她哀鸣
但是不可以啊,这个人,她是……
冰冷潮湿的石壁还有身上的疼痛让阮星河慢慢清醒了过来
红色褪去,他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走远了,而他抬眼望去的出口,有三个人逆着光前行
旁边的那个人正是刚才还在他旁边的少女
现在的她正很紧张的对着中间高大的男人比划着什么,看着活泼又担忧
阮星河却独独看见了那只放在武叔身上的手
动物怕人,蛇一般情况也是不会攻击人的,多是躲避
所以林一汐不是很害怕,但是她觉得还是有阴影了,所以在看见武叔身影的时候她再仔细观察了周围一下,然后就去接他们了
然后靠近阮星河的时候就被少年拉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他身上
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林一汐也只能抚慰着他,说着“阮阮,没事了”
“他这是怎么了”武榭是第一次看见阮星河这个模样,颇有些讶异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林一汐摇了摇头
但是武叔却是皱起了眉头,然后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就把阮星河给劈晕了
林一汐能感觉到,阮星河在最后一刻的时候把她的手都攥的疼了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她却没办法帮他
心理医生被他绕了个弯,到了最后还是她爸爸把他给调转了下来
然后她们发现,在阮星河敏感的时候不能看见很浓烈的颜色,而最好不要让他看见很丑陋的景象
所以,这也是她们一放假基本就在武叔这儿来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就是林父最近回来的越来越少了,这让林一汐很奇怪,感觉小时候的相依为命相濡以沫都是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