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一得到自由,立马扑上去扯住广启的衣角,却偏头冲着皇帝哭喊着:“这事真不是奴婢做的,求求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太子妃下手啊!”
她说着还狠狠地磕了三四个头,直将额头磕出血也未停下。
“求皇上饶奴婢一命!”
即便如此,她除了哭喊以外,压根就没敢真的去指认太子。
元怀轩面色阴沉,上前冷声呵斥威胁,“放肆!此乃天子殿,怎容得你在这放肆!再敢胡言乱语否了自己的罪过,本太子割了你的舌头!”
那奴婢被吓得本能噤声,整个身子都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皇上却仅是瞧了元怀轩与那奴婢一眼,见自家儿子一副要在大殿之上将人了结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不偏不倚道:“好了,她伤害皇族子嗣,朕定不会轻饶了她。”
元怀轩听得此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他更希望皇帝能现在就弄死这贱婢!
他朝皇上拱手垂首,眼底一片焦急阴郁,声音却诚恳带着疲惫:“是,儿臣谢过父皇。”
广启也不在多待,用力抽出自己的衣摆,转身快步离去。
不知过去多久,这天子殿中一直是一副皇帝坐在上位喝茶批奏折,而那奴婢被压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可眸中还有这份希冀,似是要伸冤。
元怀轩也难受得紧,双腿似是灌了铅,心里面也着急火燎地好不难受。他只期待秦想容来的路上出意外,或者来不成。再不切实际一点,来一道雷劈死这贱婢都成。
若让父皇知晓是自己失手,不被扒层皮那就怪了!
皇上抬头,余光瞥到瑟缩的元怀轩,一眼看出他此时的紧张,“轩儿,父皇能理解你此时的丧子之痛,这事父皇定为你做主,你先到这边坐下,缓缓你这心情。”
元怀轩闻言垂着眸,低低的应了声,“是,儿臣谢过父皇。”
他衣袖之下,手心冷汗几近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