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换脸、永久换音？

这不就变相表明，他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去生活一辈子吗？

那他还可以迎娶元团子吗？

要是应承下来，那他封禾岚还是封禾岚吗！

司可汗的话令封禾岚垂头犹豫起来，心中想法万千，对此纠结不已。

可对方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次出声威胁：“你若是不答应，本将军就只好找小郡主过来帮忙了。”

封禾岚闻言咬了下唇，内心很是不悦，想要反抗却明白寡不敌众，而他还是个小朋友的情况下，全然没可能算账逃脱。

司可汗见他面色越发纠结，又趁此机会点了一把火。

“流族如今势力随时都能攻下京城，到时候，元团子自然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封禾岚眉间拧得更紧，为了元团子，他狠狠一闭眼，猛地点头，“我答应！”

司可汗越发得意忘形，满意地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

他走到一旁，给蒙面人递了个眼神，后者瞬间领悟，将工具通通拿了出来。

封禾岚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分明是早有准备！

“过来吧，本将军耐心有限，可别惹恼了本将军，不然你同样讨不了好。”

对于他的威胁，封禾岚直接抛之脑后，板着一张小脸上前，站在他半米处停下。

司可汗一边捣鼓那换脸的工具，一边说着令封禾岚震惊的话。

“放心，给你换的脸自然不会令你感到不适应，毕竟你用那张脸潜伏在皇后身边，应当习惯才是。”

封禾岚闻言一愣，这是让他一辈子当那个小童？

“也是你当初有本事，竟然弄了一张跟流族一人相似的脸，让皇后对你至少减少一半的警惕之心。”他说着，将弄好的东西敷在封禾岚的脸上。

封禾岚很快就感觉那东西似乎跟空气一般，往他皮肤底下钻，好似有一根根细针插。进他的皮肤里。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痛得封禾岚皱起眉，本能地想要躲避开。

结果一双手摁在他的双肩上，使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蒙面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摁在封禾岚肩膀上的手犹如千斤顶一般，压得他没法躲避，只能硬生生承受着这份蚀骨换脸般的疼痛。

封禾岚从未想过，这换脸之术能这般折磨人。

他想要偏头，偏生又被蒙面人阻止了。

司可汗唇角噙着笑意，双手麻利在他脸上捣鼓着，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作品很是满意。

两刻钟后，司可汗拿着帕子擦掉自己手上残留的药物，抬眸瞥向那张犹如长在封禾岚脸上的新面皮，眼底带上满意色彩。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封家二少爷，会一直使用在皇后面前的脸，从生至死，都无法改变。”

这话听得封禾岚很是难受，可脸上那股疼痛感还未散去仍旧令他觉得不适应。

没办法再换回来了吗？

早知道这般，当初就应该将禾禾的那张脸弄得好看些……

失去封禾岚的身份，似乎也失去了娶团子的资格了吧？

这想法让封禾岚更觉心疼，半点也不想搭理面前的司可汗，不仅不想搭理，还将他给恨上了。

日后若是有机会，他定当亲手摘下他的项上人头！

司可汗似乎看出他的不满，却全然不放在眼里，“你有何好不满的，当初若不是因为这张脸，你真以为，皇后能真的重用你不成？”

封禾岚沉默了。

封禾岚认真回想了当初与皇后交手的环节。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他足够努力，才让皇后这般信任他。看来除去他努力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就是这张脸，也给了他极大的保护屏障，使得他在皇后身边待得轻松不少。

可现在，他有点后悔用那张脸。

烦躁萦绕在他心间，各种猜想接踵而至，令他更觉疲惫。

他抬手揉了揉眉间，不想再待在这里跟司可汗周旋，出声询问：“既然已经完成了，我能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