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陵与秦清寒均是一个激灵,酒意瞬间散去。
“什么!”
元怀陵与秦清寒不敢有半分耽搁,套上战甲拿起剑就赶往前线。
那边,将士们被流族打个措手不及,如今也是尸横遍野,战火连天。
其余将士们狼狈抵御流族侵略,与流族将士厮杀在一块。
秦清寒与元怀陵领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从不同的方位冲去,与流族厮杀在一块。
元怀陵双目猩红地盯着不远处的司可汗,手背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手中剑。
他亲眼目睹着司可汗一剑封喉,将士双目睁大,赫然倒地。而司可汗却朝他看来,唇角带着得意又嗜血的笑意。
“啊——”
元怀陵愤怒彻底爆发,驾着马握着剑,朝司可汗方向冲去,快速与他厮打在一块。
“司可汗,你竟敢用这般卑劣招数!”
下午假意投降,实则是想要了解这边的边防情况,夜里是整装待发,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司可汗抬剑挡下他袭来的剑,眸光轻蔑,“七皇子,记住了,这叫做兵不厌诈。”
流族本就是有备而来,这场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打得秦清寒跟元怀陵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士气大挫,秦清寒与元怀陵被流族打得节节败退,流族士气高涨,步步紧逼。
元怀陵本跟司可汗厮杀拼搏,却被秦清寒从中打断救出,二人带着士气低落的将士,尽可能地从流族手中撤退。
元怀陵被逼退到一个小村子里,司可汗本想继续逼近,杀掉秦清寒跟元怀陵,却被流族将士拦住。
司可汗抬眸看去,唇角噙着冰冷笑意,“做什么?”
“首领有令,暂时放过他们。”
将士垂首,态度恭敬。
司可汗得了授意,只能可惜地停下,抬手朝将士一挥,“原地扎营,先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
流族将士齐声应声,士气持续高涨,若不是有首领授意,估摸着连休息都免了。
司可汗非常满意此时战况,一双鹰眼紧紧盯着不远处地小村子,唇角笑意越发危险。
好似下一秒,他就能拿下敌方将领人头。
将士进村后,模样狼狈不堪。
秦清寒跟元怀陵精神仍旧警惕,没敢有半分懈怠。
村民见落魄不已的将士,纷纷站出来,邀请各位进屋里休息,将士们感动不已,却没敢点头应声。
元怀陵看着狼狈困倦地将士,点头应声:“先休息一下,到时候,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将士们闷头应声,各自跟随百姓进入屋内休息。
其中一个老人,朝元怀陵跟秦清寒和善一笑,声音沧桑:“流族驻扎在小村子两公里外,今夜估摸着不会攻进来了。”
元怀陵抿着唇,听得内心更为不适。
老人手持拐杖,面上仍旧带着和善笑意,“将军累了吧,进老夫家里休息一下吧。”
元怀陵与秦清寒都没拒绝,内心也都感动不已。
在老人家里用了一顿饭后,元怀陵感受着老人的善意以及这短暂的温馨时刻,内心柔软也更加坚定起来。
同时又觉得愧对百姓,他微微张唇,声音有些哑:“抱歉,没能击退流族,反倒被……”
后边的话,元怀陵堵在喉咙处,怎么都无法轻易说出口。
老人一家都很善解人意,并未对此表现出愤怒与责怪,老人的老伴更是温和地回了句:“尽力就好。”
老人跟着点头,“嗯,能活着自然是好事,也没必要太拼,活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