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分明是已经疯了。
众人看了都不忍,甚至不知该如何去说对方。
秦想容和元怀瑾对视一眼,随后秦想容便咳嗽一声,清冷地声音打断皇后的怒笑,“皇后娘娘,他已经不是太子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人。”
手中无权利,每日还要为生活所困的普通人。
皇后听罢忽而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二人,“不……本宫不信!”
“娘娘再好好看看吧,不要等死了都在欺骗自己。”
秦想容无奈道了一句,这回之后不再多说什么。
那皇后心里一怔,只得又看向之前看到太子的方向。然而这一回她却是只看到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对方走得匆忙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太子,你回来!”
她喊了一声,然而那背影却走得更快。
最后被众人淹没,再也看不到了。
“时辰到——”
刑者忽然喊了一句,众人都跟着屏息凝神。皇后被拿了牌子,身后的人按住她的肩膀……
“行刑!”
随着木牌落下,世界归于黑暗。百姓欢喜,元国除去两大祸害,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因为此次劫难,朝廷停了三天朝会。
三天之后众臣继续上朝,依旧是江云臻监国,不过这一回他们却是多了一个新的话题——另立新君。
论才情体学,众人推的最多的就是元怀瑾。
而要论功绩,众人推的还是元怀瑾,其中还有元怀陵的一票。
元怀瑾众望所归,本是一件好事,只是有的大臣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虽要立新君,誉王殿下出众不假,所少了先皇之言,若要登基……亦名不正,言不顺。”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
退了朝,江云臻也是苦恼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去后宫找了庆妃娘娘一趟。
要说当时皇帝驾崩之前,唯有庆妃娘娘常伴床榻,这立储之事她理应是最清楚不过。之前闭口不言,大抵是因为这朝中险恶之臣太多,给出一份母亲力所能及的保护罢了。
庆妃早就听说早朝之事,如今也是着急,心里面没个安稳。
“侯爷,如今这番,只怕又要拉扯上一段日子了。”
到时候麻烦越堆越多,就怕等到新君登基,那些人还要用这件事做文章。不管是哪个孩子的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要去承受那种流言蜚语。
做了皇帝之后,只怕心境都要改变。
加上流言蜚语的侵蚀,那还能成为一个理想之中的明君吗?
江云臻听完沉吟无力许久,随后才问:“庆妃娘娘,臣有一冒昧之言,想要问问娘娘。”
“侯爷请说。”
“不知陛下临终之前,可有口头另立新君之意?”
若对方心有所属,那对于他们来说会好办很多。
庆妃听罢怔了一怔,神思忽地就飘远了,回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