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远远走来,往楼下一瞟,已经有几个公子留意到这边的“风景”了。牡丹摇着身子,走了过来道:“宫主英俊潇洒,多在我这牡丹阁住几日,我们一定更加生意兴隆了。”
秋子兮微微一笑,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去。路轻矣躺在几个姑娘的怀里,凤眼迷离。牡丹看着路轻矣笑道:“这路家公子真是一掷千金,整日纸醉金迷的,倒是捧我们的生意。宫主你说他们路家到底有多少钱啊,经得起他这么挥霍。”
“他们路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路家大公子和路轻矣都很能挣钱,其他人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大秋第一大商贾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秋子兮喝了一口柳儿递过来的水说着。
“也是,我也犯不着担心他啊。宫主总不能让他饿死。”牡丹轻笑一声道,“对了,上次说的船舫给公子租好了,贵客也请到了,就后日。”
“好,牡丹姐回头把路公子身边的姑娘都撤了吧,他也该醒醒酒了。”秋子兮一只手勾着柳儿的下巴道,“柳儿姑娘愿意陪本公子走这一遭吗?”
柳儿放下茶杯,两个藕臂搭在秋子兮的肩膀上,整个人趴在秋子兮的身上,低下头蹭着秋子兮的假胡须低喃道:“悉听尊便。”
秋子兮嘴角微勾,在柳儿的翘臀上掐了一下,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柳儿吃痛,娇喘一声,眼波流转,委屈道:“疼。”
牡丹看两人玩儿得开心,笑着往楼下走着,秋子兮挽着柳儿往厢房走去。
后日,四人准备妥当,备了马车,带着柳儿一起往城郊驶去。柳儿抱着琵琶,靠着秋子兮。秋子兮在琵琶上轻划两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道:“还不知柳儿竟还会弹琵琶。”
“若是没点儿手艺怕是只能卖身了,哪里能进得了牡丹阁啊。”柳儿拍了一下秋子兮的臭手。
“你怎么进的牡丹阁?”
柳儿一下子正色了起来,眼神飘向远方似是回到了当年时候,说道:“奴家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我和哥哥寄养在叔叔家中,叔叔膝下无子,对哥哥是极好的,但是我一个女儿家,还多了张嘴,叔叔便把我卖到了青楼。”
秋子兮冷哼一声,“什么当叔叔的,实在该死。”秋子兮想起了自己父皇,逼迫着自己和亲,与此举无异,情不自禁愤恨道。
柳儿轻笑一声,道:“这也不全是叔叔的过错,宫主含着金汤匙出生,自不知我们贫苦百姓家的日子。那年饥荒,如今想想叔叔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也就不怨了,只是那时岁数还小,便被逼着接客,落了一身的病。奴家那时想着若一直在那儿待下去,死在楼里也说不准。”
秋子兮和云灵同为女儿身,颇为感同身受,面露同情之色。就连路轻矣和鬼医都蹙起了眉头,路轻矣想起自己的轻薄之语实在懊悔之极,道:“想不到姑娘如此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