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李近仁道:“前几天我确实出了点事,不过事关男人的声誉,我不能对外说。不知道小娘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是谁?是不是出了事?你们知道,我是个商人,结识多,交游广,认识的娘子也多,不知道那小娘子是谁?她出了何事?”
武侯们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把李近仁放了。
赏金的诱惑力太大了,幼薇被抓的原因是在亲仁坊租了一辆马车,进一步诱发了其他事件,比如有人举报说看到王文木开着一辆马车出了坊门。一个坊正,在宵禁的时候不是守在坊门处,而是开着一辆马车出了坊门,形迹可疑。
王文木被抓了,承认自己在那天晚上开马车出了坊门。问他去干什么,王文木说看见幼薇疯狂地找车,以为她出事了,作为兄长他关心妹子。
再问什么,他就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肯说了,偶尔开口只强调一句,“我在尽作为兄长的责任。”
武侯见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找他的母亲妻子来问,陈清莲只哭,啥事都问不出,且她怀着身孕,武侯们也不敢怎么样她。朱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进武侯铺就大吵大闹,把媳妇身怀有孕的事拿出来说道,声称,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武侯们自然不怕她撒泼耍赖,但百般方法用尽,也没从朱大婶的嘴里问出东西来。
幼薇的父母也被喊来问话,他们更是云里雾里,问东说西,从来不在点子上。
关键的证人车者人间蒸发了,自那天后没人见过他。他的妻儿倒是找到了,说车者当天下午回家了,那天晚上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难道被人暗杀了?调查王文木和幼薇,他们出坊门的时候已经宵禁,没机会回来杀人。
追问幼薇出坊门后去了哪里,幼薇咬口说是去见了李近仁。
李近仁于是又被传唤来,这时他已经打听到幼薇那天晚上出去没回来,而且就是在那天,亲仁坊的那帮浪荡子弟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联想到有一天金吾卫在皇城街上往来穿梭时幼薇的表现,心里便有了大概的猜想。
心里对这小妮子又多了一层钦佩,简直老虎嘴上拔胡须嘛。
李近仁心里打定主意帮她,对金吾卫道:“我和她,哎,约了在书店见面,事关个人隐私,你们知道的。”
当问及与幼薇一起的还有没有别人时,李近仁道:“不知道,她进来时是一个人,天那么晚,我没注意到别的。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小娘子,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位娘子啊。我做生意的,逢场作戏,见过的娘子太多,你先让我见见她,我再说别的。”
武侯们没办法,带李近仁从关押幼薇的房间经过,李近仁对着幼薇仔细瞧了瞧,见她似乎没受过什么酷刑,心里略略放了心,道:“是她,没错,我认识她。”
李近仁重新进了审讯室。
“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一遍。”
李近仁笑道:“说什么,男人和女人的事,要描述吗?她太凶了,我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这个要好好描述吗?我不介意的,只要你们有时间。”
审问的武侯大怒,“我问的是这个吗?”
李近仁扯了扯衣袖道:“你问的是哪个?问题是,我和她就约了个会,见了个面,除了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