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心里舒畅了些,但还是有些不高兴,或者说不甘心,他看着李近仁,不说话,却也不走。
幼薇不准备跟他闹僵,于是笑着解释道:“我和明德君是生意上的朋友,平时会有一些交集。”
黄巢心里暗暗寻思,朋友看人的眼神是他那样的吗?眼睛都快粘在你身上了,然后赌气似地问:“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
幼薇道:“我跟他合伙开钱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刚开张的生意。”
黄巢打蛇随棍上,“好啊,那你带我去看看吧。”
幼薇瞠目看着黄巢,黄巢朝她得意地笑,还扬了扬眉。
幼薇无奈道:“那你看完之后就好好地回山上去看书。”
“可以。”黄巢应承下来。
幼薇见黄巢同意了,便朝李近仁的马车走去,黄巢追在后面道:“你可以坐我的马。”
幼薇拒绝,“不了,还是马车宽敞些。”说着动作轻盈地跳上马车。
黄巢见状,连忙把马拴在树上,也跳上马车,坐在幼薇身边,咧嘴笑道:“这样也好。”
以前觉得黄巢乐观爽朗,为人仗义敢言,今日看来,诚如李近仁所说,他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是那种心眼贼多的小孩。
李近仁掀开车帘猫腰进去,看到黄巢和幼薇并排坐在一起,李近仁便在幼薇对面坐下来。黄巢想离幼薇近一点,幼薇却故意拉开距离。黄巢不满道:“只是挨着坐而已。”
幼薇道:“挨那么近不舒服,还是分开一点自在。”
黄巢还是往幼薇身边贴,幼薇用手推他。
李近仁坐进去后,两人互动依然频繁,幼薇对黄巢瞪眼,黄巢对她咧嘴。李近仁握了握手,咳嗽两声,提醒两个人别太旁若无人。这时,黄巢向李近仁望过来,对着他笑了,那是胜利者的笑——张扬而炫耀。
李近仁也笑了笑,他一直觉得,黄巢配不上幼薇,但看到两个人孩子一样推来攘去,又觉得这两人倒也般配。
这种想法让李近仁的心思沉了沉,眼睛落在幼薇娇好的脸上,她的脸固然清丽可人,可是吸引他的,是她思想中爆出的火花,是她的豪爽自信,是她的笑声朗朗。
李近仁的视线转向黄巢,大男孩似的黄巢爽快地笑着,拉了拉幼薇的衣袖,道:“我们来猜拳好不好?”
“怎么个猜法?”
“就是剪刀石头布,你若输了,今天中午陪我吃饭。”
幼薇问:“我若赢了呢?”
黄巢昂首笑道:“我若输了,我陪你吃饭,外加送礼物给你,怎么样?”
幼薇笑而不语。这家伙主意打得不错,总之不管输赢,他都是要赖上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