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媒婆找了好几起,要么就是媒婆直接拒绝做媒,要么就是女方家拒绝结亲。这真正是苦了杨老太太,想不明白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家是望族,有着几百年家族的传承。虽然李近仁没有继承父亲的官位,没有走仕途之路,但他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家中奴仆成群,田园宅第,与公侯等,为何就没有贵女愿意与他结亲呢?其中必有蹊跷。
杨老夫人于是派管家去查事情的原委,等到管家查明实情,吱吱唔唔报告完毕,杨老夫人听得差点晕过去。到底汇报来的结果是什么呢?让老夫人反应如此强烈。
原来,李近仁自从长安回来后就一直在看大夫,人得病并不奇怪,但问题是,李近仁看的是男性功能方面的病。
这本是隐私,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大街小巷都在传李近仁患有男性功能障碍症。
这造的是哪门子孽哟?!
杨老夫人不明白,自己儿子白白净净,俊朗倜傥的一个人,看哪哪好,怎么就、就男性、男性那啥障碍?她想想儿子这几年的行为,确实异于常人。别人家的孩子十几岁就有通房丫头,她当初也安排过几个,但无一例外都被退了回来,说不需要。
现在大夫那边传出他身体有问题,杨老夫人这样一联想,感觉以前觉得异常的地方都解释得通了。不禁自责不已,自己这个母亲做得太不合格了,若是早些年就发现,早早地治疗,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传得满城风雨。
杨老夫人本来想与儿子好好谈谈,但走到他门边,又扶着芸姐儿退了回来。
“不成不成,这话我不能问,不能问。”
杨老夫人沉吟良久,还是决定找管家来,让他去询问情况。管家表情为难,但也没有多说,转身往李近仁的景仁苑走去。
李近仁正坐在窗前看书,窗外的芭蕉叶舒展,有一片叶子从窗外伸进来,李近仁便不时用手拨弄叶子。
阿陌站在他身边,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叹气,道:“郎君,从昨天开始,全扬州城都在传你的事,以后你出去,看你的只怕都是异样的目光。”
李近仁“嗯”了一声,把芭蕉叶拂开,看着阿陌道:“那又怎样?没有问题的人不怕接受人的打量和审视,只有真正有问题的人才会把这当回事吧。”
“可是在别人眼里,你就是有问题的人。”
“那我是吗?我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眼中,我开心我快乐,别人怎么看关我何事?我又何须在乎?”
“呃。”阿陌被问得哑口无言。正在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阿陌道,“我去开门,应该是来问这事的。”
李近仁摆手,让他去开门,自己在书桌前坐下来,拿起幼薇写的那本书看起来。这几本,有空时他会去各书店转转,问有没有关于投资理财的书卖。别说书,书店老板连投资理财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