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鄙不堪?也不知道平时怎么样,要是平时也这样,这小媳妇如何受得了?
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迎出来,他叫云中杼,是云鸿九的父亲。刚到大堂,云中杼就重重地呵斥道:“住嘴,没看到节度使过来了吗?”
两个女人倏地住了口,睁眼看节度使刘潼,还有他身边跟着的青衫男子——幼薇。
云中杼走过来向刘潼行礼,一边致歉一边把刘潼往里面迎。
云中杼悲伤地说:“孩子没有战死沙场,却以这种形式匆匆断送了性命,实在是他的不幸,也是我们家族的悲哀。”云中杼说得老泪纵横,悲不可抑。
刘潼手拍在云中杼的肩膀上,道:“节哀顺变,事已至此,我们一定要查出凶手,以慰鸿九的在天之灵。”
云鸿九是刘潼的手下,如今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刘潼心里也很伤心。两人这一见面,难免生出凄凄之感。
云中杼闭着眼睛点点头,泪水从他眼里滚落,身子微微地颤动,看得出来,这个父亲现在是强忍着悲痛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幼薇看向坐在椅子中的妇女和瘫坐在地上的少妇,这个家,也只有云中杼能支撑得起了。
中年妇女强势,泼赖,胡搅蛮缠,少妇羸弱不中用,两个女人全是不抵用的。
刘潼向云中杼介绍幼薇道:“鱼贤令,扬州长史的身边红人,曾经跟他一起破了好几起重大案件。我今天把她带过来,希望这个案子能够尽快破解。”
云中杼向幼薇拱手。
幼薇亦拱手还礼。
仵作已经验过尸,确认是乌头草中毒。
按照流程,刘潼带着幼薇去查看了尸体。
很年轻的一个将军,大概只有二十几岁,英姿挺拔,躺在那里,眉宇间似乎有一丝忧色,略皱着眉。
刘潼这也是第一次过来,他看着年轻的将军一声长叹。
云中杼悲噎一声,眼泪长流,再也说不出话来。
幼薇也是惋惜不已,多年轻的一个人,太可惜了。
“我们出去吧。”刘潼道。
案子一开始报在长史府。
令狐绹接了案子,倒也认真调查过,查不出什么,想到上面已经有命令下来,自己即将出任河中节度使,死者又是军政中人,连尸体都不准搬动,自己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于是派人要把案子移交太原节度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