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房里坐了会儿,便起身向接待室走去。
可巧女道领着刘瞻往接待室走,鱼玄机迎上前行礼道:“玄机见过宰相。”
刘瞻用手虚托了托,道:“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孩子是不是你带走了?”
鱼玄机面带讥笑,道:“宰相大人,以你的智慧,在问这句话之前,应该已经问过刘玲珑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觉得她儿子被我带走了?”
刘瞻道:“这个问题我问过。”
“她怎么答?”鱼玄机问。
“她说你记着旧仇存心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鱼玄机走到接待室门口,但是她停了下来,转身道:“她既然如此答,那我也告诉你,她孩子的事跟我无关。宰相大人,玄机有事,就不陪您了,您要是想喝茶的话,接待室有,我叫个女道过来招呼您。”
鱼玄机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竟是没给刘瞻丝毫面子。
刘瞻捋着胡子沉吟片刻,也从咸宜观离开了。
鱼玄机气呼呼地走回房间,自己也不明白生的哪门子气,刘瞻过来问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否认就好了,生那么大气干嘛。
说到底还是年轻,心里对刘瞻的期待过高。所以当刘瞻直接问她那句话时她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在房里坐了片刻,绿翘推门进来问道:“阿姐,刚刚有女道来说你气呼呼的,怎么回事?”
鱼玄机道:“你刚才不在接待室,去哪儿了?”
绿翘道:“陈韪过来了,送了封信给你,我们顺便切磋了一下,嘻嘻,阿姐那么生气干嘛?现在生气上火的应该是他们。”
“韦保衡写了信来吗?给我看看,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绿翘把信递给鱼玄机道:“八成又是菊花宴,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
鱼玄机在绿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说得自己好像到长安好多年似的。”
绿翘笑起来,“阿姐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嘛,我知道的一切不都是听阿姐说的。”
两人这一刻都很开心,发出了久违的欢快笑声。
刘瞻回到家里,对刘玲珑道:“鱼玄机说,她没有带走你的小孩,还说你在我面前说了慌,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鱼玄机要带走你的孩子吗?”
“阿耶,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记着旧仇。”
刘瞻手往桌子上一拍,怒吼道:“刘玲珑,你给我跪下,没有说实话就不要起身,还有,不说实话就别指望我去帮你找孩子。”
刘玲珑被刘瞻一吓,当即跪了下去,“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