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是,刘瞻和刘玲珑都怀疑孩子是鱼玄机派人杀死的。”
“那不可能。”温庭筠道,“我那个女弟子从小人美心美。”
温璋叹道:“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还是那个她吗?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但是,大家都怀疑她。”
温庭筠也陷入了沉思,是啊,经历过被人陷害,差点死亡之后,幼薇她不会发生变化吗?
“而且,从现场的辩论中我还发现,刘玲珑嫁的丈夫,当初就是从鱼幼薇手里夺过来的。”
“刘玲珑的丈夫是不是叫左名场?”温庭筠问道。
温璋摇头,“这个却是不知,现场也没有提到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
温庭筠笃定道:“一定是左名场,刘瞻写信给我提过,他说让鱼幼薇挂在他的名下,然后嫁给左名场。左名场虽是丧妻,但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只是大家都说他命太硬,克妻,周围的女子都不敢嫁给他。”
“那应该就是他了。”
温庭筠恨恨道:“我说怎么后来他不给我写信了,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抢了我女学生的丈夫,他觉得没脸了。可恨,可恨,我今天非得找他好好叨叨,当初我把学生托付给他,他是怎么关照我学生的?”
温璋叹气道:“刘瞻这个人啊,怎么说呢?人呢,确实不差,也喜欢帮人忙,但年轻时惹出的一屁股风流债,现在那女儿啊,估计就是来讨债的。老伙计你啊,也是一屁股风流债,好在没人生出个讨债的玩意儿,否则你啊,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去看看刘瞻,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抹眼泪呢。”
温璋这么说也是想温庭筠能设身处地地考虑一下刘瞻的处境,不要一见面就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炸。
温庭筠冷笑道:“我跟他能一样么?第一,我不会昏了头在外面到处生孩子;第二,孩子为什么会变坏,都是父母教出来的,我家的孩子虽然没有大出息,但为人做事方面都比我这个做父亲的强。孩子都精得很,你要有一点骄纵溺爱,他就能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所以,刘瞻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怪谁呢?还不是得怪他自己,他痛哭,都是自找的。”
“来,喝酒,老伙计,我今天不该给你提这一嘴。你这嫉恶如仇的性格,我真怕你跟刘瞻翻面,当年我们可都是从扬州过来的。”温璋叹息道。
但是不管温璋怎么劝,在喝完酒之后,温庭筠还是直接去找刘瞻了。
刘瞻正在大堂里长吁短叹的,突然听门阍来说,温庭筠来找,刘瞻愣了一晌,叹道:“让他进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温庭筠大踏步来到大堂,打量了一下刘瞻的住处,道:“大宰相果然不一样,想当年我们同科考试,你中了进士,而我却是屡试,如今看你,高下立判。”
刘瞻起身苦笑道:“你何必这般讽刺我?”
温庭筠冷笑道:“我不讽刺你,实话实说,否则你说为何你女儿就能抢得别人的男人做丈夫,没有一个显赫的门楣、强悍的父亲,她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