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风清月伸了个懒腰,从贵妃塌上坐了起来,折腾了数日,再睡了这么一觉,风清月觉得浑身舒坦。
君泽坐在风清月的太师椅上,一只手在案桌上敲了又敲,声线沙哑道,“醒了?”
风清月有些惊讶,随后语气冷淡道,“小仙见过仙帝。”
说着头也不回的,想要出去,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听风阁的门的时候,君泽上前将她是双手锁在背后,嘴唇靠近风清月的耳畔,沙哑道,“你很爱本座的外甥,是吗?”
风清月肯定道,“是。”
君泽阴阳怪气道问道,“你难道就不介意他的出身?”
风清月再次肯定道,“不介意。”
君泽道,“是吗?可他的出身,可比不上本座。”
风清月语气坚定的不能再坚定了,“无论他宁曜出身是高贵,是低贱,我爱的就是他。”
君泽问道,“本座的阿姐去的早,那日也只是留下来了一把血鱼肠,可不知那血鱼肠,可又对你认过主?”
风清月有些不耐烦道,“仙帝,你究竟意欲何为?”
君泽道,“本座意欲何为?本座每每看见你与宁曜在一起,本座便觉得刺眼,即便宁曜是本座的外甥,可他终究知不过就是个魔,一个一身魔气的废物,还敢觊觎本座仙宫里的人,记你之久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风清月不可思议道,“原来,仙帝是介意他魔界的出身?我都不介意,仙帝介意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仙帝的外甥。”
君泽毫不在意道,“是外甥又如何?他觊觎本座的女人,难道,就不该死吗?”
风清月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君泽虽有气而无力,可语调上扬,多为嘲讽之意,“这次渡河河畔的妖界战报,有一部分是纪正所为,有一部分是本座刻意安排的,现在宁曜正在渡河河畔呢!他得到的消息是妖界只不过一万大军,而魔界驻扎在渡河河畔的,不过寥寥两万人,可妖界,却是倾巢而出,你说,他说生呢?还是死呢?哦对了,本座忘了说了,你的孩子,也是本座安排的,本座不希望你是拖家带口的,来做本座的仙后。”
风清月靠在门板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声音颤抖的嘶吼了出来,“你不能这样,他没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洛泱如此,我的孩子如此,魔头亦是如此。”
君泽道,“因为本座心悦你很久了,可是却没想到,让你去了一趟魔界,竟然让宁曜捷足先登,不仅如此,你们居然还做出不轨之事来。”
风清月道,“可我们,早就互表心意,如何不轨?”
“可你们行过六礼,拜过高堂吗?”君泽已经全然没了仙帝的形象与气概,疯疯癫癫的他,与市井上的混混流氓,并无差别。
风清月不再理会他,推开听风阁的门,想要出去,可被君泽拉了回来,困在了太师椅上,杏雨阁与淞雾阁依旧被结界困着,雨夕露与雾修羽都在想办法逃出来,她们昨日都听到了君泽的旨意。
现在又听到了听风阁内传来的声音,哪里还坐的住,可是君泽的结界,并不是那么好破开的,累出一身的汗水来,都没能将结界破开一到裂缝来。
风清月被君泽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太师椅上,修为还没回来呢,不然这普普通通的麻绳,哪里困的住她?
君泽道,“你就在这里,好生反省吧!至于要不要救宁曜,就看你的表现了。”
风清月问道,“你想干嘛?”
宁曜与纪正已经战了三四回了,可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我们中计了。”
苏子问道,“什么?”
宁曜转过身去,看着渡河的对面,“我们只有两万,对面的,倾巢而出啊!”
苏子更加震惊,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