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她反手紧紧地握住丈夫宫修尧的手,“修尧,你听见没有,带着小歌那个人跟阿宴长得一模一样,他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宫修尧眉眼凝重,到了这一刻,事先出现DNA完全吻合的舟舟,还有如今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子,都直接指向一个真相——
那个早早夭折的孩子!
宫修尧说,“有可能,璧君,你不要着急,那人冒充阿宴的身份带走儿媳,应该是冲着宫家来的,必定有所图谋。”
曾经宫家的掌权者,表面上风度温雅似旧时十里洋场的翩翩贵公子,在这一刻却显露出他真正的智慧来。
“短时间内,他必定不会伤害儿媳,而只要他有所图,露出蛛丝马迹,届时我们自然就能揭晓一切的真相。”
沈璧君心神不定地点点头。
左安请示道,“先生,可要将少夫人失踪的事情,告诉少爷?”
宫修尧沉吟道,“听说阿宴受了伤,不过,这到底是他妻子,断然没有我们所有人都知情,将他一个人瞒在鼓里的道理,告诉他吧。何况,这事现在各国皆知,瞒也瞒不住。”
左安道,“是。”
他退下。
没有拖延,转头将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了宫夜宴。
宫夜宴眉眼掠上一抹锋利的戾气,浑身上下有一种风雨欲来,乌云压城的低气压,墨色瞳眸里隐隐凝聚着暗黑风暴。
一字一顿的问。
“失踪多久了?”
左安的头越发低下去,声音底气不足,带着一种虚,“……将近12个小时。”
12个小时,这时间看似不长,但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足够产生非常多的变数。
听完,宫夜宴没有说话,解开病人服的扣子,肌理精致的腹部缠绕着一圈白色纱布,隐隐渗透出红色鲜血。
男人脸色微微苍白,下颌线条紧绷,透出一丝锋芒,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修长的手伸出,拿过一旁的黑色衬衣换上。
动作一丝不苟,不见一丝虚弱。
外表上,根本瞧不出来,是受过严重枪伤的人。
一旁,左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阻止。在他选择将少夫人失踪真相告诉主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料想到这一幕。
他只是低头恭敬地道,“左凝目前还留在法国,追查带走少夫人的那人,她说,等找回少夫人,自会回到刑堂领罚……主子,我们现在是?”
“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宫夜宴开口,声音略微含着一丝低沉喑哑,“记住,不必低调行事。”
左安怔了怔,“……是。”
那个孩子指的就是舟舟。
莫非,主子已经知道是谁带走了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