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飞将部队安置好,他今夜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会内城休息,于是便在军营住了下来。
如今这常胜将军新败,心事重重,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他迷迷糊糊躺到了半夜,突然听到了远处有喊杀声传来。
赤羽飞猛地一坐起来:“夜袭了?”
有人揭开幕布冲进营帐:“主公!不好了!城中邱家勾结敌军,偷偷放开城门,燕王大军轻易就杀进来了!”
赤羽飞定睛一看,是游子笑,他惊道:“怎么这么快就被策反了?!”
游子笑此时一脸焦急:“唉!主公,就邱烙虽说该死,却杀得不是时候啊!如今城中邱家不但打开城门,还出了千余人进攻我等!”
赤羽飞闻言一愣,叹了一口气:“唉,吾等不该心存侥幸,杀了邱烙后就当控住城中大小事务,岂能放任邱家不管?如今只能撤军到糜县了。”
他跟游子笑出去,点齐兵马,从后门溜出,往那糜县城跑去。
经过大败跟反水,如今盟军只剩下七千人马。
一路上倒没遇到多少阻碍,赤羽飞心中清楚,这条逃跑路线必然是燕王手下的谋士给他选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选那城搞壁坚的糜县城给自己,但是必然有诈,自己小心点总没错。
逃亡路上,那燕王大军没有加速追击,就是不快不慢保持着一定距离,赤羽飞加速他们也加速,赤羽飞减速他们也减速,让盟军一路想打也不成想歇会也不行。
跑了一天一夜,那糜县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赤羽飞吩咐下去,先不急着入城,让血卫营去通报打探,自己则召集手下君侯们议事。
他还没开口,那成毅君刘懈就上前,对他拱手鞠躬:“赤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君侯勿怪。”
那刘懈说话小心翼翼,一副害怕的样子,看来是被之前邱烙被一言不合就地击杀的事震慑住了。
赤羽飞摆了摆手,低声道:“成毅君只管道来,此时这番境地,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我同为六君,不必如此客气。”
那刘懈闻言还是不敢放肆,他沉吟一会,这才郑重其事地说:“赤侯明鉴,先前一番大战,吾舍身忘死,君侯所令,莫敢不从,战场有命,令行禁止,一千家乡儿郎死得只剩下四百余人,如今退守糜县,君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众所周知,吾那淇县城如今正是流寇四起,百姓天天饿着肚子,吾心不忍,望赤侯怜悯我等,让我先回领地肃清强盗,来日休整好了,必赴汤蹈火,再为君侯效命。”
说完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赤羽飞,一脸既是惭愧又是害怕的表情。
赤羽飞盯着刘懈双眼看了一会,脸上一脸肃穆:“成毅君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吧,汝在战场上为吾卖命,如此境地,吾也不当为难汝,速去,吾自有办法退敌。”
刘懈闻言一脸羞愧,不敢再看赤羽飞,拱了拱手,转身退出了议事营帐。
赤羽飞左右望了两圈:“我赤羽飞不是那无义之人,如今敌强我弱,想要取胜已经是难上加难,诸位战场为我效命,又一路随我到了糜县已经是仁至义尽,燕王是冲我来的,诸位要是想走尽管开口,吾绝不会加难。”
一夜奔逃,此时赤羽飞身上多少有些狼狈,他双眼因为没有休息好布满了血丝,肤色也有些泛黑,浑身少见地有一股落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