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走在荒野。
男子身高将将七尺,一脸清秀,身子有些削瘦,身后背着一把断剑,剑虽断,却也有三尺长。
身着灰衣,腰系紫布绳,脚踏烂草鞋,浑身透着一股寒酸,典型乱世野剑侠模样。
男子身后跟着的女子也是将近七尺,身穿绿衫,脚裹绣花鞋,一副汉人女子打扮,可是再仔细看去,此女鼻梁高挺,头发微黄,眼睛又大又水灵,脸部立体,带着浓浓的异族风情,真是好一个胡女也!
白战走在她前面,更像一个仆人。
可是这胡女却恭恭敬敬:“白大侠,你这么低头赶路,也不看看太阳,若是走错了怎么办?”
白战脸上淡然:“无妨,日光刺眼,扎得眼睛生疼,咱十八岁便行走江湖,又跟在兄弟赤羽飞身边一段时间,早对辨路熟轻熟路,就算不看太阳,咱也有认路的法子。”
胡女闻言脸上露出一股倾慕之色:“不想白大侠除了武艺高强,还懂得识途之术,日后若是在江湖待腻了,不妨找个诸侯投靠做个大将军!”
白战明知此女是个口不对心的心机女子,可是当看到这女人露出崇拜的样子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涌出一些暗爽。
他连忙暗暗提醒自己:“切莫中了这女人的套,若是对她有了许些好感,以后怎么被她玩死都不知道,这江湖,多少英雄过不了美人关,听说连我那兄弟赤羽飞都是着了此道,切记!切记!”
白战抖擞一下身子,做正色道:“在下不是为了做将军,只是想学点本事,以后能为自家兄弟出出力。”
骆离雌问到:“哎呀,原来白大侠早就谋好出路了,敢问白大侠是要为那个兄弟效力?”
白战回到:“吾家兄弟英雄盖世,正是那幽州常胜将军赤侯赤羽飞也。”
骆离雌奇道:“原来是赤侯啊,可妾身听闻,那赤侯在幽州中了计,全副身家打了水漂,最后就带着三两个人逃去了南方,此番正是落难时,白大侠既是他兄弟,怎么不随他而去?”
白战闻言一愣,脸上露出羞色:“咱不是不跟他,咱跟他亲如兄弟,只是。。。只是赤兄先前将一贵重物托付给咱,咱没拿好,将那物寄托在了别处,正要去取,取到了就去投靠我的兄弟。”
骆离雌越发好奇了:“何物?托付何处?”
白战闻言想了想,道:“何物咱不能说,这东西对你也没用,此物在哪里倒可以告知你,在下当时赶路没了盘缠,将它抵押给了豫州宛县的远清君,当时约好,此物不得再给他人,只要在下存够了钱就能将它赎回。”
骆离雌挑挑眉头:“原来是远近闻名的重诺之人远清君,那倒是不怕东西丢。”
白战点点头:“远清君的名声在北方都是响当当的,你一个胡人女子也知晓?”
骆离雌笑笑:“那当然,妾身走南闯北,若是连这等人物的名字都没听过,那不是白走了这么多步?”
两人边走边聊,这荒芜之地仿佛无边无际,一男一女走了许久也不见个头。
正是乱世当头。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还好白战识路,不然任谁在这种荒地走上半天,心里没底就会胡思乱想,想得多,人就越乏,心中就更燥,心一乱,就会迷路,到时这荒地迷路可就不是说笑的了。
。。。。。。
豫州,东吕庄。
豫州的南边,有一处高山,名舞阳山,高山上,有一妙处。
妙在哪里?
池塘蛙鸣,荷叶浮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