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后的性格,必定会将这宗皇亲相继失踪的陈年老事刨个底朝天,并设计与慕容轩“关联”起来,甚至给他按个“弑亲夺位”的罪名,让他彻底翻不过身来。
如此,便再也没人能挡住太子的登基之路了。
皇后身边得力之人少之又少,他一定会将此事交给文从谏。
慕容轩派萧隐去盯着相丞,一来是因为萧隐绝对不会被“家国大义”而收买,二来,当年皇亲的尸骨遍寻无果,他曾下令一旦抓到凶手,必要取其心鞭其尸,挂于街头半月。
但向问天的话却让他迟疑不决,若他的师父真是凶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得下心。
因此,他让萧隐去观察相丞的动向,如此一来,哪怕查到的是最坏的结果,师父是凶手的事也不会泄露出去,引来杀身之祸。
……
相丞府对面的茶楼。
抑扬顿挫的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说着皇城的趣事,萧隐选了一块靠窗的位置,板板正正地一坐,一手放在平膝的位置,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处,偶尔向嘴里放一块点心。
以他的位置,吃点心的时候稍一偏头,刚好能看见相丞府的正门,师弟跟他说过,若文从谏去了皇宫,则无需打草惊蛇,若去了其它官邸,则要好好地查探一番。
最近文从谏一直在替太子拉拢人脉,刻意离间大臣与师弟的关系,师弟便找他盯着,只是他一直想不通,师弟的手下那么多,为什么要他来。
他哪知道慕容轩的真正目的。
……
夜色将暮未暮,相丞府却安静非常,直到弯月高悬,文从谏才神色颇重的从府门走出来,进了一辆颜色素淡的马车。
萧隐在桌上放了一把银子,向下低了低斗笠,不紧不慢地出了茶馆。
皇后还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萧隐冷冷地看着文从谏进了皇宫的大门,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远,手里紧紧地握了握腰间的利剑。
翌日清晨
安念迷迷糊糊赖着床,就被香儿高八倍的嗓音给吼了起来,“小姐!出大事了!”
“府里遭贼了?”安念将被子不耐烦地向上拽了拽,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不是,小姐,是笙芜姑娘!”
“笙芜怎么了?”安念一个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一手胡乱地将头发向后拨着,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模样,“谁惹她了?”
“没有谁招惹她,是笙芜姑娘刚刚来过,说王爷,王爷,王爷的表妹来了!”
“笙芜来了怎么不进来啊?”安念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嘴角一抽,又重重地躺了回去,“我再睡会儿,再说,他表妹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笙芜姑娘说,上官盈可能…可能喜欢王爷…而且,而且她好像要在王府长住…”
“上官盈?”安念抱着被子翻过身来,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记得前世被打入冷宫时,曾听过丫鬟们说过,太妃病重,慕容轩为了给太妃冲喜,刚打完仗就娶了个上官姑娘。
安念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慕容轩…的表妹叫上官盈?”安念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就要下地,情敌已经来了,她这觉可如何能睡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