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给嫂嫂问安。”上官盈嘴角含笑,细眉弯的恰到好处,盈盈行了一礼。
“快起来,”听到“嫂嫂”的安念心里突突地打鼓,自己怎么就突然被慕容轩给带过去了,但还是维持着长辈特有的微笑,“不用见外,不用见外。”
“安念姐姐,你是不是都等不及要嫁过来了?”笙芜跟安念咬着耳朵,一只眼睛偷偷地向慕容轩瞄去。
果真,自己的二师兄满脸都是笑意,活活像偷了腥的猫似的,不过…他这腰间的荷包…
上官盈被笙芜琢磨不透的表情吸引过去,视线越过安念的袖角,落在那歪歪斜斜针脚的荷包上,“表哥,这个荷包是?”
空气霎时安静了下来。
安念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今天一定是出门不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见识到她那“精彩绝伦”的绣工了。
安念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将慕容轩望着,别说我做的,别说是我做的!
慕容轩用手托起荷包,目光在上面定了几秒,完全无视安念恳求切切的目光,淡淡地抬起头,“你嫂子做的。”
“嫂嫂真是有心了。”上官盈低头的一瞬,将面上的鄙夷和不屑都遮掩了起来。
“哪有哪有,”安念咬着后槽牙,笑眯眯地看了慕容轩一眼,袖里的手不断地绞着,心里默念着八个大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跟我来。”慕容轩也淡淡地回笑了安念一眼,抓起她的袖子就走。
“诶,”安念瞬间像一只被拽起的鸡崽子一样,“你慢点,慢点,”又感觉自己刚刚实在太丢人,干脆破罐破摔,“你干脆带我飞走算了。”
慕容轩绕有兴味地转过头,面上微微一笑,眼里暗藏一刀,“你确定?”
“嗯…“
”咳咳咳…”
安念瞬间被灌了一肚子风,整个人像一只被放逐到天上的风筝,紧紧拉着旁边唯一的救命草。
慕容轩勾出一个得意又漂亮的笑来。
“睁眼。”
“啊?”安念一张嘴,又被灌了好多风。
“睁眼,好好看看王府。”
安念渐渐地把眼睛开了一条缝,地上的房屋树木瞬间收入眼底。
“从上面看真是一览无余,”安念大胆起来,睁着两只好奇的眼睛左看看又看看,指着下面,“慕容轩,我看到假山了。”
慕容轩像看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傻子一样看着她,眼里都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那是哪啊?”安念指着府里的一处绿色,扯了扯慕容轩的袖子,“我想去那。”
“那是后院中的树,树上有毒。”
安念像吞了活苍蝇似的看着他,“有…有毒?你说一棵树有毒?”
慕容轩眉毛一挑,得意道,“你可别小看这些树,有些杀手刚跳上去就死了。”
“这树比你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