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太祖朝起,宋军就多次发生军营哗变事件。
那几张藏宝图引起了百姓疯狂地在各个山区寻找宝藏,邵良佐不得不将事情经过禀报给新知州程勘,程勘痛骂,又不得不上报给朝廷。
“余寨主……”
“刘监押,不好意思了,兄弟们也想活命。”围林寨主余峰说完,拨出铁枪,鲜血溅出,刘监押倒下。
黑岙岭之战过后第五天,围林寨主叛变,杀死监押以及诸多寨中兵士,带着一百多名部下叛出围林寨。至此,黑蜂盗面纱全部揭开。
那就是围林寨主余峰以及大半围林寨部下官兵冒充的盗匪。
三川口之战,土门沦陷,后来西夏蚕食土门,宋朝不得不在延州连筑了顺安寨、怀宁寨、黑水堡、石胡寨、丹头寨、安定堡、清涧城、青化寨、招安寨与围林寨十一寨,围林寨就在浑州北的北侧,离延州不足一百五十里,离保安军城不足六十里,其用意就是北控土门西夏路,西侧与保安军各军寨防御长城岭贼路。
但相对而言,其地位不及其他诸砦堡。
当然油水也不及其他诸砦堡,然而它幅射范围很广,若是官兵化为盗匪,足以让他们隐秘地从土门到长城岭之间流窜作案。
作案动机有了,作案条件有了,相信此时延州程勘手中恐怕也有了作案证据。
不过它离王家寨太近了,就在王家寨的东面,相距不足二十来里路。
消息传到王家寨,几乎所有当天参与的丁壮全部冷汗涔涔。
太近了,若不是王巨用计将他们逼出来,说不定这些人查到他们,就会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摸到寨子,来一个屠寨。不要说不可能,这些年来他们杀害百姓的数量不比寨中百姓数量少多少。
三个蜂盗首领同样也暴露出来,据传余峰枪法出金,武艺高超,无疑就是传说中的枪盗。还有一个善使刀的孟都头,可能是刀盗,可能不是刀盗。并且余寨主麾下还有一个叫宋吉的落魄文士,若没意外,他多半便是那个传说中的扇盗。
消息传出,整个鄜延路哗然。
邵良佐却开心了,因为围林寨属于延州管辖……不完全是俺的错。
…………
“还是三弟想得长远哪,幸好提前置了这个小庄子。”
“大哥,此地虽然偏僻,不过大哥也要约束好兄弟,这段时间勿得外出。容我想一个长久之计。”
“恩,陆十将,那两个女子查得如何?”
“我进延州城问过,据那家客栈大伯说的,时间上也吻合,那几天她们不在客栈中,不过随行还有一个举止古怪的男子。”
“怎么古怪法。”
“大约是那家娘子的仆役吧,可一直不说话,总之让那家客栈里的人觉得怪怪的。出事前三天,那个男子伙同那两个女子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只回来两个女子。还有一件事,明明失踪了数天,那个留店的婢女却一直不敢报案,只是吓得哭,不过那家客栈里的役从也未想起来,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奇怪。”
“就是想到了,他们也不想多事,会报案吗?”文士打扮的宋吉说道。
“也是。然而那个小子倒十分刁滑,连夜随车队赶向延州,我们不便下手。到了延州后,他们立即雇了马车离开延州,依然随着车队。不过水老二一直骑驴子在后面跟着。”
“那么确定他们是参与者了。”
“确定无疑。”
“他们为什么离开延州南下?”
“这个属下也不大清楚,但店中的人说他们是开封人。”
“京城人氏?”
“恩。”
“怎么是京城人氏?”这一回连多智的宋吉也不明白了,他想了想说道:“不管了,陆十将,你带着五名兄弟立即南下,将这四人拿住,询问真相。不对,那小子在防范什么?对,是防范东家。这样,大约过了鄜州地界,他们防范意识也就弱了,你们再找机会动手。然后……”
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