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打开厢子,里面有十几个古怪的长筒物事。王巨说道:“你们拿着向外看。”
刘昌祚与王君万各持一个,对着外面看,随着脸色变得惊奇无比。王君万将它放下,又用眼睛向外看,然后又将它拿起来,对着外面观看。刘昌祚则是不相信的直揉眼睛,然后是一眼的迷离,仿佛象是要梦游。
章楶站在边上笑,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物事,表情并不比王君万好多少。
“如何?”
“好东西啊好东西,有此神器,那么斥候如添神臂。”刘昌祚清醒过来,说道。
“我花了两千贯钱,只弄了这十几个,将有大用的,可舍不得给斥候用。”王巨说道。
算是好东西,单筒望远镜。
大顺城之战时他就想弄这个了,可是大食运过来的玻璃都做成了器皿,以玻璃的强度,是没有办法打破成凸透镜与凹镜的。因此王巨起先让朱李两家替自己搜集宋朝自己出产的玻璃。
宋朝有玻璃作坊,不过搜集来的结果让王巨万分失望,那怕最好的都浑浊不明,宋人称玻璃也称之为琉璃,但宋朝产的玻璃那可真是琉璃了。
因此王巨便放弃了。
直到去了郑白渠,王巨又想起这件事,便画了目镜与物镜的示意图,让葛少华托去大食的海客,让他们找到最好的烧制玻璃作坊,专门烧制。烧好后再带回宋朝。
直到今年才有了消息。
然而带回来的目镜与物镜让王巨还是很失望,许多镜片不合格,要么弧度不够,要么不清晰。要么装置后倍数不足。至于数量可少得可怜,葛少华问,那个海客扯着嗓子说,就这么贵,我也没办法。葛少华怎么办呢?只好无语地将它送到京城。
王巨取舍了一下。只得到十几副镜片,然后在军器监秘密组装,这件事连张若水都不知道。
至于数量少,显然那个商人在中间赚走了九分利润。
可这个没办法,海客冒着在大海上冒着危险贸易,不暴利人家愿意吗?不过这个问题也容易解决。但那得几年后了。
“不贵,不贵。”刘昌祚却说道。
我倒。
这玩意能有多少成本,一百多贯钱一个,还不贵?王巨也懒得解释了,说:“数量太少了。我有大用场的。为了保密,我都没有禀报给官家。”
“当保密,当保密,但怎么用?”王君万直点头。
“如果数量多,可以派发给斥候,不过数量太少了,我另有用场。”
“它能看多远?”
应当说看多远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不过这时候谁能知道其中的区别呢。王巨也不解释,说:“王将军,如果看人脸。不过三四里路远,如果是旗子,能看到七八里。如果这个旗子在天上,则能看到十几里,甚至二十几里。如果旗子足够大,甚至还能看更远。”
“那是有大用了。”刘昌祚立即听出其中的含义,不过他又反应过来:“在天上?”
“对。在天上,这便是我带来的第二件物事。”
王巨又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幅图纸,图纸上画了几幅图。
“这怎么可能?”刘昌祚与王君万差一点要跳起来。
“不要激动,注意保密。”
“对,一定要保密,”两人又是连连点头,但这一回连刘昌祚都沉不住气,紧张地问:“它可是真的?”
“我能打枉语吗?”
“这个意义可太大了。”
两者如果区别开来,也有其意义,但两者结合起来,这个意义那就非能想像。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设计一套精密的旗语。”
战场上指挥无非三样物事,鼓、号,还有就是旗,其中旗乃是最主要的。好水川之战,李元昊亲自坐镇,便是用旗语指挥的。不过现在的旗语比较简单,不能将这两样物事作用发挥出来,所以王巨才这么说。
两人又连连点头。不过恐怕这两样物事将他们震憾住了,暂时也失去了判断力,王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刘昌祚又问:“第三样物事呢?”
王巨又拿出一张图:“它正在半路上,不过只有在特定时刻才能派上用场。”
刘昌祚趴在上面看了半天问:“火药?”
“算是火药的一种,不过会闪着很好看的亮光。”
“夜战……?”
“恩,所以未必会派上用场,必须是夜间,还必须在特殊的地形下,它才能发挥作用。而且只是一次性的,以后便没有作用了。因此只能在关健时用一次。不过在来的路上,我又想到了一件物事。”
“快说说,”王君万仿佛一个好奇宝宝般,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