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你知道什么啊?”
“我不傻。”某小人抗议地嘟起小嘴。
“好好好,我儿子不傻,我常常最乖最听话最优秀,好不好?”
小常常这才心满意足被奶娘抱了下去。
……
遥远的边境之外,安赛雅如往常一样在处理藩国内的事物。
奇烈一如既往地守在她的殿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进进出出。
七八月的天气,吐蕃部已经很冷,就快要下雪了。
安赛雅出了殿外想要透透气的时候,奇烈总会面目冷硬地从侍女手中接过斗篷,亲自替她披上。
“大汗,天冷了。”
安赛雅裹紧披风,苦涩一笑看着远方的某个地方,轻轻启唇喃喃道。
“你说,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我怎么还是没有忘了他。”
奇烈眼里的光顿时黯淡下来:“大汗不必勉强自己,既然这么多年没有忘,那恐怕就忘不了了。”
“如果您愿意,不妨属下送您过去?”
“去做什么呢?他是大夏朝的璟王爷,他身边有数不胜数的如花美眷,恐怕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他好像从来也不喜欢我。”
“大汗不去,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呢?”奇烈鼓励她,自己的目光却黯淡无比。
“还是不了。”安赛雅看着奇烈黯淡的表情,淡淡一笑。
他的心意她何曾不知,可她心里装着别人,就只能装作不知道,奇烈是当初在最困难的时候跟着她一路支持她走过来的。
哪怕不喜欢也不能伤害,更何况一旦挑明,恐怕连这样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奇烈,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要辜负你了。
“没关系公主,您今晚收拾收拾东西,我送您过去吧,如果您需要,我……”
“不必,我若走了,我的子民百姓怎么办?奇烈你还是别多想了,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熬过来的?”她语气稍稍有些重。
奇烈心里稍稍一喜,眼角眉梢带了前所未有的舒缓。
不求能和大汗在一起,可即便就这样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一辈子,他也心满意足了。
没有别人,就只有他们俩。
……
“六弟,这副山水图是你在哪儿画的?”
“去年去江北行宫时,那里的山水风景可真是美。”他一边笑着一边解释。
唐宛凝笑了笑,又兴奋地拿起另一本册子。
“这是一本什么画册?”
“是我去年在西北画的,还有你们西北独有的胡姬。”
“那这个呢?”唐宛凝拿起另一卷画。
“这幅图……”夏侯璟忽然哽住,嘴唇蠕动了好几下也没再往下说。